第397章 吹笛捏眼(1 / 2)

奶奶個熊!

真是太晦氣了!這不是在暗示什麼吧?

翟禮讓越想越害怕,不由自主的就產生了逃離的念頭,剛要轉身往回走,腦海裏又蹦出來李鬆林冰冷的麵孔。

翟禮讓又站住了。

一瞬間,翟禮讓真想張開大嘴嚎啕大哭一場--我勒個親娘啊!這是要逼死人啊!康賴孩,你狗日的幹脆過來把老子殺了吧!李鬆林,你TM這是給老子派的什麼狗屁保鏢啊!還重量級的呢!

重量級保鏢就是連保護對象都不鳥嗎?

不管心裏有多麼難受,有一條翟禮讓心裏很清楚,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溜號了。他讓李鬆林派人保護,人家已經給他派過來了,如果這時候還溜號,李鬆林非把他擱鍋口裏燉了不可。

怎麼弄啊!

人在窮途末路的時候,往往會朝好的地方幻想,翟禮讓仔細想了想,覺得彭立新不搭理自己,可能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

什麼原因呢?

彭立新是李鬆林派來保護自己的,這是他的工作,也是他的使命,再說了,自己平時也沒有什麼跟彭立新不對付的地方,他完全沒有必要跟自己拽大蛋。

那是什麼原因呢?他為什麼那麼拽?

對了,彭立新來這裏,是對外保密的,尤其是不能讓劉岩知道,人家有秘密任務在身呢,肯定不能暴露身份了。

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靠!差一點就鬧誤會了。

這樣想著,翟禮讓的心裏一下子輕鬆了下來,他往彭立新離去的方向看了看,又往大門口瞅了瞅,吹著口哨,渾身輕鬆的向辦公室走去。

王自滿正在翟禮讓的辦公室裏坐著,房間的衛生已經讓手下的人打掃了,窗明幾淨的,各個角落都一塵不染。

翟禮讓經常不到工業園區來,他的辦公室都快趕上煙囪了,到處都是灰塵,尤其是沙發和桌椅,上麵蒙了一層厚厚的塵土,坐上去就是一屁股的灰。王自滿估摸著自己馬上要搬到這個辦公室來辦公了,就讓手下徹底打掃了一遍。

王自滿四下裏看了著,滿意的點了點頭。用手指摸了摸老板桌和老板椅,很好!手上連一點灰塵都沒有。

他走到老板椅跟前,半躺半臥的仰在了上麵,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下懶腰,然後眯縫著眼睛,伴隨著肩膀對老板椅靠背有節奏的擠壓,他的身子上下晃動著,仿佛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臥槽!

下麵的老兄弟怎麼也不安分起來了。

王自滿正在想入非非的時候,翟禮讓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看到王自滿四仰八叉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翟禮讓的臉色立馬就黑了。

“下來下來,趕快下來。你那麼大一身肥膘,是想把我的椅子壓塌了哦!”

翟禮讓粗聲大氣地衝著王自滿吼了一嗓子。

王自滿猛地睜開眼,看到翟禮讓的那一瞬間,王自滿心裏有點慌,感覺就像是偷拿了人家的東西一樣。

被翟禮讓一通奚落之後,王自滿的心緒完全變了,一邊在心裏罵著髒話,一邊怏怏不快地走下了老板椅。

從翟禮讓身前經過的時候,王自滿突然間看到翟禮讓身上滿是塵土的痕跡,像在什麼地方打滾了一樣,再一瞧,這家夥的額頭上還有一個大包呢。

王自滿心裏一下就陰轉晴了:

“臥槽!翟書記,你這是怎麼啦?怎麼弄的灰頭土臉的?是被狼狗給攆了吧?”

王自滿的話語雖然有一絲關心的成分,卻帶著明顯的戲弄人的味道。

一瞬間,翟禮讓的表情有些尷尬,但很快的就被另外一種情緒取代了:

“什麼狼狗?你還真能往狗日的們臉上貼金。沒錯,我剛才的確是被狗攆了,但不是什麼狼狗,而是一隻沒有人要的野狗,喪家狗,汪汪叫著亂咬人的瘋狗。”

翟禮讓說話的時候,還用一種非常特別的眼神看了王自滿一眼。

王自滿心裏明白,翟禮讓剛才這些話,是在含沙射影的罵他呢,這也是王自滿心裏最脆弱的地方,人家翟禮讓好賴不濟,還有李鬆林罩著呢!他呢,自從閆海寬離開了鈞都市,還真的成了沒人關心沒人疼的野狗了。

心裏越是窩囊,王自滿在嘴巴上越是不肯輸給翟禮讓:

“翟書記,不對哦!我怎麼覺得是條落水狗呢!而且還是連自己家都不敢回的落水狗。”

翟禮讓乜斜了王自滿一眼,挺胸走向老板椅,大馬金刀地坐了上去,在上麵旋轉了大半圈,然後又將目光轉向王自滿,那滿臉囂張的表情,分明是在說--老爺我胡漢三又回來了!你小子能把我怎麼滴吧?

一來一往當中,王自滿在氣勢上明顯又落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