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鄭華敏開上車就往中州市人民醫院奔,三個重症患者去了中州市,而且還有劉岩陪著,這個時候,應該是詆毀劉岩的最佳時機,她要讓中州市的所有人都知道,劉岩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冷血動物。
要是整個中州市都知道這些人的自殺是讓劉岩給逼的,那就有劉岩好瞧的了。
鄭華敏來到中州市人民醫院,剛走到一樓的樓梯口,正站在那兒看醫院的分布圖呢,突然看見陳如雪和張明月相互攙扶著從樓梯上有說有笑的走了下來,鄭華敏的臉色立馬就黑了下來,對著她們就嚷嚷上了。
“陳如雪,你來這兒幹什麼?怎麼還和她在一起?”
張明月以為鄭華敏也是來陪閨女瞧病的,對她的態度惡劣,可能是因為鄭華敏和自己的老公劉啟月一直不對付,不想讓劉家摻乎在這個事裏麵。張明月是天生的好脾氣,她才不會計較鄭華敏的態度呢,於是就說道:
“我閑著也沒事,就陪著小雪過來了。”
陳如雪趕緊拉了拉張明月的衣襟,然後又衝她擠了擠眼,張明月不笨,她立刻就明白了,陳如雪的事,是背著母親的。
好在她們之間還有一段距離,陳如雪的細微舉動,鄭華敏並沒有看到。
說話間,鄭華敏已經衝上了樓梯,三個人就站在樓梯的半腰對上了眼。
陳如雪先發製人:“媽,你來這兒幹嘛?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鄭華敏冷笑了一聲:“我太舒服了,從來沒有這麼舒服過。我今天過來,是專門看熱鬧的。”
陳如雪不解地問:“看熱鬧?看什麼熱鬧?醫院裏有什麼熱鬧好看的?”
陳如雪一邊問,一邊觀察著媽媽的表情,現在看來,媽媽應該不知道她身體上的事,也不知道張明月來醫院是因為什麼。
鄭華敏很想說,她是專門來看劉岩的笑話的,可當著女兒和張明月的麵,卻沒好意思說出口。
自打上高中一直到現在,張明月對她總是客客氣氣的,不管她做的多麼過分,人家張明月總是讓著她,在這樣一個像是水做的女人麵前,鄭華敏實在是說不出那些過分的話。
當然了,她心裏最大的忌諱,是來自閨女陳如雪,這丫頭打小就總是跟她作對,自打跟劉岩好上了之後,她們母女之間的關係就更緊張了。她算是白養了一個閨女,簡直就是個白眼狼,隻要是牽涉到劉岩的事情,還沒說上三句話,說翻臉就跟她翻臉。要是讓她知道今天自己到醫院來,是專門讓劉岩難堪的,你瞧著吧,這丫頭指不定得蹦多高呢!
犯不上啊!
別到時候沒看上劉岩的笑話,她們母女倆先吵吵起來了,那才難堪呢!
想到這兒,鄭華敏板著臉問:“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怎麼在這兒?怎麼還和她在一起?”
陳如雪眨巴著眼睛說:“是這樣的,張阿姨身體有點不舒服,劉岩和劉叔叔又沒空陪她,正好我今天輪休,就過來陪陪張阿姨。”
“你倒是挺孝順的,”鄭華敏撇著嘴,酸溜溜地說,“你媽生病的時候,從來就沒有見過你的影子。”
陳如雪衝鄭華敏撒嬌道:“以後你生病了,我一定請假陪著你,行了吧?”
今天陳如雪的心情特別好,醫院的診斷結果已經出來了,她並沒有懷孕,之所以長期嘔吐,主要是極度的心理壓抑所致。陳如雪表麵上看雖然總是嘻嘻哈哈的,但內心深處,也有非常脆弱的一麵,尤其是在母親與劉岩的父親的關係上,更是讓她萬分焦慮,和劉岩的關係越親近,那種焦慮就越嚴重,為了這個事,她經常會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
現在好了,剛才張明月告訴她,劉岩的父親基本上同意了他們的婚事,目前已經著手籌辦他們的結婚事宜了,這對於陳如雪來說,可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現在唯一的障礙,就是自己的母親了。
陳如雪突然覺得是天意使然,媽媽今天無巧不巧的撞進了這家醫院,而且還看到了自己和劉岩的媽媽在一起,這個場麵,也許正是把母親徹底拿下的最佳機會。
陳如雪的心裏突然有了一個主意。
“媽,正好你來了,我有點事正要跟你說呢。”陳如雪拉著媽媽的手,然後又對張明月交待道,“張阿姨,你在這兒稍等我一會,我有幾句話要跟我媽說。”
陳如雪把鄭華敏拉到了一樓大廳的西南角。
“媽,有個事我要跟你說一下,”陳如雪小聲說著,還故意往周圍看了看,“今天我來醫院,並不是來陪張阿姨的,陪張阿姨隻是借口,我主要是想讓醫生給我瞧瞧,我身上已經有一個多月沒來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