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魏長書,劉岩心裏已經有了一些戒備,魏長書剛才的那一番言論,更是讓劉岩感到啼笑皆非--他與田佳怡之間,會有什麼情義可言呢?難道僅僅是因為她願意獻身與他?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強拉的買賣,劉岩從心裏是鄙視的,即便他沒有那些莫名其妙的困擾,劉岩也不會答應。這也太荒唐了吧!剛剛才認識幾個小時,兩個人就幹苟且的勾當,像什麼話呀!
可魏長書剛才的意思,好像劉岩欠田佳怡多大情似的,而且還必須還這份情,要不然,田佳怡對他的那份情義就白瞎了。
這不是赤*裸*裸的交易嗎?
靠!
見劉岩久久沒有開口,魏長書主動說道:“劉岩,我和任丟丟之間的關係,你可能已經看出來了,現在我們倆正熱乎著呢,說不定哪天我腦子一熱,就正兒八經把她給收了房了,那任丟丟就相當於是你嫂子,田佳怡是她表姐,又對你有那份情義,所以不管從哪種關係上來說,你都應該幫人家一個忙吧?”
劉岩也實在是沒辦法了,隻好問了一句:“你就說什麼事吧。”
魏長書說:“田佳怡馬上就要大學畢業了,你也知道,像她這種二本院校畢業的女孩子,要想在京城裏找一個可心的工作,簡直比登天還難那。你那兒正好不是招人嗎?就讓她在你的手下謀個差事得了。”
劉岩一口回絕:“那可不行,我們市西城工業園區的人事改革,針對的是有工作經驗的在職公務員,她一個大學還沒畢業的女孩子,根本就不適合招聘的條件。”
魏長書說:“跟你實話說吧,原來我也存在這方麵的顧慮。為這個事,我還專門問了馬新輝。馬新輝說,在你們呈報給中組部的章程當中,並沒有工作經驗和個人身份的限製,像田佳怡這樣的,是符合招聘條件的。”
劉岩仔細想了想,好像還真沒有這方麵的條款。看起來魏長書是有備而來的。
“那也不行。”
劉岩心裏明白,對於魏長書,態度上必須斬釘截鐵,不能讓他抱任何幻想。
魏長書卻根本不吃這一套:“那你說說,還有什麼不行的?”
在這一點上,劉岩還真的是不太好說,明麵上,田佳怡並沒有什麼不適合的,可他在西城工業園區動了這麼大的勁頭,難道就是為了招聘一個沒有任何工作經驗的小姑娘?這個口子一旦開了,便會像洪水一般泛濫成災,那他主張的人事改革就真的要變味了。
這些話,劉岩不太方便跟魏長書去說,可其它方麵又實在找不到可以說服魏長書的理由,隻好說道:“老同學,她一個女孩家家的,在鈞都市舉目無親,你讓她到那兒去工作,萬一有個一差二錯的,你和我恐怕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魏長書笑了笑說:“這方麵我倒是一點也不擔心,不是有你嗎?有你來照顧她,我什麼後顧之憂也沒有。再說了,人家又那麼鍾意你,沒準這一來二去的,你對她也產生了好感,我這也算是成人之美,成就了一對好姻緣呢!”
劉岩苦笑著說:“老同學,你就別再給我添亂了,我現在身上還有一大堆的麻煩呢,實在是不能再有任何的閃失了。”
魏長書突然板起了臉:“劉岩,你到底什麼意思啊?不就是求你這麼點事嗎?用不著跟我來這個吧?我說句話你別不愛聽,即便是不跟你打這個招呼,人家隻要具備參加招聘的條件,你能不讓她參與嗎?”
劉岩沒辦法了,隻好後退一步:“那好,田佳怡可以參加這次的考試,但有一點我必須給你說清楚,我是不會給她任何照顧的,也沒有權力搞特殊化,她要想得到自己理想的工作,唯一的辦法,就是靠自身的努力。”
魏長書撇著嘴說:“劉岩,不是吧?你就一點也不看老同學的麵子嗎?我再說句不好聽的,要是一打一實的去考,我又何必找你呢?”
劉岩寸步不讓:“老同學,你要是有走後門的打算,那趁早別讓她參加這次考試。”
說完這段話,劉岩又覺得自己在魏長書麵前顯得太生硬了,好像有多麼大公無私似的,為了避免引起老同學的誤會,劉岩進一步解釋道:
“老同學,你不知道我承受的壓力有多大,在來京城之前,反對這次改革的聲音依然十分高漲,可以說,我所承受的壓力,來自社會的各個階層。如果在具體實施的過程中出現任何的差錯,我將死無葬身之地。我這樣說,絕對不是危言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