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琪滿臉興奮地說:“那才好呢!你想哦,從中州市到鈞都市,每一個領導都把自己的心腹愛將給調動起來了,結果呢,絕大部分人都落選了,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被劉岩給葬送了,作為推薦者,誰心裏恐怕都不會好受吧?這樣的話,劉岩豈不是與整個中州市官場為敵了嗎?如果出現了齊聲討伐的局麵,中組部的領導將會怎樣看待劉岩呢?”
李鬆林卻沒有李思琪和彭子渝那麼激動,他甚至覺得,李思琪的想法太過簡單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劉岩有多麼的厲害。李鬆林和劉岩已經較量了很多次了,每一次都感覺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把劉岩給拿下,可結果呢,卻是自己敗的一塌糊塗。在李鬆林的眼裏,劉岩太難以琢磨了。
李鬆林像念經一樣毫無表情地說道:“李秘書長,你的這個辦法,從目前的狀況來說,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但僅僅這一個切入點,我覺得還不足以挫敗劉岩。以我與劉岩鬥爭的經驗,像這種預設的陷阱,不管我們自己覺得有多麼巧妙,都會被劉岩成功的化解。這小子太神了,就跟長了前後眼似的,什麼事都被他看的透透的。說一句喪氣的話,跟劉岩鬥心眼,我總覺得像是老鼠戲貓。我說這個不是要泄大家的氣,我隻是覺得,要跟劉岩鬥法,我們還是要把困難考慮的更充分一些,把環節把握的更細致一些。”
說到這兒,李鬆林看向彭子渝,問:“彭主任,除了你剛才說到的那一點之外,根據你了解到的情況,劉岩在其它方麵還有沒有明顯的漏洞?”
彭子渝打心眼裏是不喜歡李鬆林的,更不願意過深地介入到他和劉岩之間的紛爭,今天要不是被堵在這兒了,他才不會跟李鬆林攪合在一起呢。
就在彭子渝準備張口回絕李鬆林的時候,腦海裏突然浮現出田佳怡的影子。在這一點上,彭子渝對劉岩是有意見的,甚至可以說是憤怒。田佳怡可以為劉岩獻身,郝爽也可以,而且郝爽骨子裏有一種浪勁,肯定會讓劉岩爽的很。憑什麼劉岩能給田佳怡安排工作,郝爽就不可以,昨天晚上跟劉岩提起郝爽的時候,劉岩好像根本就不想搭這個茬。
彭子渝覺得,劉岩從心底裏是看不起自己的。拒絕郝爽,就等於是在打他彭子渝的臉。
既然這樣,那他就沒必要對田佳怡客氣了。
想到這兒,彭子渝看著李鬆林說道:“還別說,還真有一件事可以做點文章。這次劉岩從京城回來,帶回來一個叫田佳怡的女孩子,這個女孩子目前在京城上大學,是個不入流的二本院校,過罷年才大學畢業。劉岩已經安排好了,讓她到鈞都市西城工業園區管委會工作。”
李鬆林問:“這個女孩子是不是劉岩的親戚?”
彭子渝說:“應該不是,田佳怡的老家在贛南省,劉岩不可能有這麼遠的親戚,再說了,如果是親戚的話,田佳怡絕對不會在劉岩麵前那麼浪。”
李思琪往上捋了捋頭發,說:“真的嗎?這個叫田佳怡的女孩,是不是長的很漂亮啊!”
“漂亮!”彭子渝憋足了氣噴出來這兩個字,唾沫星子濺到了李思琪的頭上,“最讓人百爪撓心的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子浪勁,那真是簡直了!”
李思琪又往上捋了捋頭發,感慨道:“那就有點意思了!等有機會,我一定要跟這個叫田佳怡的女孩子接觸接觸,說不定能挖出一些她和劉岩之間的桃色新聞呢!要搞事,就得把文章做足了,就像李市長說的那樣,得從方方麵麵入手,隻要大家能合起夥來,我就不相信搞不臭一個劉岩。”
對麵的房間響了一下,沒多久,衛生間裏便傳來了“嘩啦啦”的聲音,李思琪皺著眉頭說:“靠!癩皮狗怎麼又開始撒尿了?”
李鬆林側著耳朵聽了聽,說:“這個跟剛才那個不一樣,剛才那個像是大茶壺往外麵倒水,這個像是茶水在茶盆裏晃蕩。”
李思琪走到門口,拉開一條縫隙往外麵看了看,發現斜對麵的房門開著,李思琪回頭對李鬆林說道:“李市長,你和彭主任先噴一會,我到對麵去鼓搗鼓搗,劉岩和那幾個人的關係,那真是狗皮襪子沒反正,我估摸著這會指不定又在一起密謀什麼呢!我得過去給他們搗搗騷,離間一下他們的關係,要是能鼓搗的讓他們幾個窩裏鬥,那才有好戲看呢!”
說完,李思琪衝李鬆林擠咕擠咕眼,轉身走進了劉岩所在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