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把前的麻煩該怎麼解決呢?
冀世強想來想去,想到了霍海手底下的那幫雜碎。
在上次的抓捕行動中,霍海的手下有二十多個人漏了網,另外,還有一部分被抓的,因為犯罪的情節並不是太嚴重,還不構成以法律的手段來製裁的地步,現在已經被釋放了。這些人目前就在社會上飄著。
說到這兒,王發林下意識的看了劉岩一眼,噝噝噝地吸了幾口氣,一臉鄙夷地說道:“冀世強以為自己的臉很大呢,就給大頭打了個電話。大頭是誰啊,相當初在霍海的手下那也是一條響當當的好漢。要不是那一次到建築商的家裏撲了空,恐怕現在也在笆籬子裏蹲著了。他會聽冀世強的?簡直就是開國際玩笑嘛!在電話裏,大頭差一點沒把冀世強給懟死。”
想像著冀世強被大頭懟的灰頭土臉的樣子,王發林忍不住開懷大笑,剛咧開嘴,不經意間觸碰到了劉岩嚴厲的目光,王發林隻好死死的把嘴唇咬住。
這時候,鄭明坤從地上爬了起來,小心翼翼地看著劉岩說道:“冀世強在大頭那兒吃了癟,就打我和王發林的主意。他最清楚,在霍海的保安公司,能降得住大頭的,除了霍海,就是我和王發林了。”
王發林緊接著說:“其實我和老鄭都不願意跟冀世強攪合在一塊。這家夥太陰了,還沒一丁點人情味。可既然他開了口請我們倆吃飯,這個麵子我們總得給吧?”
王發林回憶說,今天晚上,冀世強先是領著他們在一個叫“老刁雞架”的飯館裏吃了飯,飯桌上除了他們倆之外,還有冀世強原來的兩個手下,這兩個人在世強公關公司不是很活躍的人物,叫什麼名字不記得了。
飯桌上的氣氛很沉悶,除了冀世強之外,其他的人都顯得有些縮手縮腳的,唯有冀世強,抱著雞架子使勁地啃,好像八百年沒吃過似的,一邊啃一邊喝酒,一瓶劍南春,他自己喝了大半瓶。
吃飽喝足了,冀世強拿紙巾擦了擦嘴,然後看著王發林和鄭明坤,說道:“今天晚上叫你們倆出來,是有個事要你們倆去幹。事不大,讓誰幹都沒多大問題。不過別的人我信不著,你們倆我還是比較放心的。”
說到這兒,冀世強拿起剩下的小半瓶酒,均勻的倒進了五個杯子裏,舉著酒杯說道:“幹了這杯酒,你們倆要向我保證,必須漂漂亮亮的把我交給你們倆的事給擺平了。”
王發林和鄭明坤相互看了一眼,都沒敢去碰自己跟前的酒杯,他們倆都注意到了,剛才冀世強用了擺平這個字眼。
他們心裏明白,冀世強要他們幹的事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冀世強一瞪眼,惡聲惡氣地叫:“你們倆把酒杯給我端起來。”
王發林和鄭明坤又互相看了一眼,無奈的舉起了酒杯。
冀世強接著說:“是這,我最近準備把世強公關公司的招牌重新在西城工業園區豎起來。可有這麼一件事搞的我很鬧心,被霍海的手下打殘的那幾個貨出院了,這些時他們的家裏人經常找我鬧騰。照我原來的脾氣,早就讓公安局把他們抓了。你們說說,人是霍海讓他的手下打的,跟我老冀連蛋也不相幹,再說了,霍海也已經受到了法律的製裁,他們憑什麼沒完沒了的找我鬧?要不是看在他們原來忠心耿耿的跟著我的麵子上,我早就對他們不客氣了。他們再這樣不知道眉眼高低的鬧下去,我這公司還開不開了?我今天找你們倆來,是想讓你們倆去警告警告他們,別TM太過分了,把老子給惹急了,老子把他們的老鴰窩給掀了。”
王發林把酒杯從右手換在左手上,右手撓著後腦勺說:“冀老板,我的底細你是知道的,在保安公司的時候,我幹的基本上算是文職。給霍海出出主意還行,像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我可幹不來。”
鄭明坤緊接著說:“我比王發林還差一點呢,嚴格地說,我根本就不算是保安公司的人,你別看我經常跟在霍海的屁股後麵轉悠,那是因為我想托霍海把我山上的石料賣給錦州集團。有時候呢,我也會給霍海出點主意,打打殺殺的事,我看見就渾身哆嗦,就別說讓我去幹了。”
冀世強攔住鄭明坤的話頭說:“我找你們倆,並不是讓你們去打打殺殺的,找你們來,就是看中了你們倆的智慧。我知道,霍霍保安公司的那些貨除了霍海之外,也就你們倆說的話他們還聽點。現在保安公司倒了,大部分人都在社會上飄著,連一點固定的收入都沒有,這樣下去絕對不是個事。你們倆可以把他們糾集在一起,隻要把這件事給我整的明明白白的,等過幾天公關公司重新開張了,我會在公司裏給他們安排一個差事幹的。至於你們倆嘛,老鄭的石料我包圓了,另外我還會在公關公司裏給你安排一個好差事,王發林嘛,幹脆給我來當副總好了,你們倆覺得我這樣安排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