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張頜真將才(1 / 2)

此時塢堡之內,早已經亂成一鍋粥,私兵青壯們倉促集結,很多人都是剛剛驚慌失措的爬起,連衣甲都沒有套上,五百餘人拿著亂七八糟的兵器一窩蜂湧向西門方向。

因為是私人部曲,所以楊家堡私兵裝備的強弓極少,手裏拿的武器也不及張頜屬下的精良,更何況文遠四個月來給這幫寶貝兵疙瘩好吃好喝,養的一個個人高馬大,膘肥體壯!還沒交戰,私兵的氣勢就先弱了三分。而張頜的部隊以槍戟為前驅,身邊各有持牌手為其遮擋,他們邁著堅定的步子,整齊劃一的向前退去,但有抵抗,隻是平平一槍刺出,槍尖所指,俱是心口、咽喉、小腹等要害地方!

這一槍看似平平無奇,隻有抬槍,刺殺,收槍三個簡單的分解動作,但文遠麾下槍兵每天刻苦訓練的就隻有這一招,每人刺出的數量,早已達到了數萬次!雖然他們麵對麵容扭曲猙獰的楊家堡私兵時心裏也特別緊張,但長期訓練使他們早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伴著軍中富有節奏的鼓點,隨著身邊什長伍長的嘶聲吼叫,他們如同一台冰冷的戰爭機器,手中長槍依舊整齊劃一的向前送出!直指對方要害方向!

“抬槍!刺殺!收槍!”

麵對咄咄逼人的“黑山軍”,剛一照麵,私兵就開始節節敗退,每一次槍林刺出,就會有人痛苦的手捂要害緩緩栽倒。

近乎嚴苛的訓練此時發揮了作用,短短幾息之間,張頜手下槍戟兵就刺殺百餘人,而己方僅有數人傷亡,私兵根本不是對手,肝膽俱裂,崩潰四散而逃!

不過這些首次出戰的士兵也不好受,許多人一見敵兵潰散,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跌坐於地,臉色蒼白,俯身幹嘔不止。

“起來!都給我起來!”張頜撥馬出陣,揮槍喝道:“槍戟兵保持陣型前進,牌手出陣,跟著我追上去!反抗者全部殺盡!一個不留!”

張頜領百餘名牌手連殺百餘人,直奔出二百步,突聞一陣弓弦響動,張頜忙舞槍遮蔽,身邊幾個牌手猝不及防,中箭跌倒。

張頜忙令步卒後退,定睛看去,隻見一座占地頗廣的莊院橫亙在前方,莊院圍牆高聳,上百私兵倚牆而立,神情緊張的守著院牆。

張頜叫來焦觸低聲道:“速調一百弓手前來!圍住莊院,不可使一人逃跑!”

“遵命!”焦觸點頭應命。

雙方對峙片刻,突然院牆上人頭一陣攢動,一個須發皆白,身穿深衣的矍鑠老者上了院牆,他滿臉憂懼悲憤之色,拄著拐杖語氣激動道:“爾等何人?吾乃此間族長楊嘯,吾族與爾等有何冤仇,非要攻我塢堡,殺我族眾!”

張頜縱馬上前,槍尖一指道:“我乃黑山張將軍麾下部將張雋,今奉我家將軍將令,特來此地借糧!汝既為族長,若肯乖乖放下武器,交出錢糧便罷,如若不然,待我大軍踏平莊院,雞犬不留!”

矍鑠老者眼前突然生出了一絲希望,有些不可置信的連連追問道:“張將軍?可是黑山飛燕張將軍?爾等當真是他的部曲?難道張將軍未曾和汝等提過我巨鹿郡的楊家堡?”

“是又如何,你是何人?都到了這個份上,還套個什麼近乎?我大軍如今已將此塢堡團團圍住!識相的快快開門交出錢糧,否則休怪我槍下無情!”

“哎呀呀,誤會!真是誤會啊!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矍鑠老者激動道:“吾兒楊奉,乃白波軍首領,平日素與你家張將軍有舊,這位小張將軍何以不知其中內情,莽撞來攻!”

“當真!?你當真是我家將軍長常提起過的楊老太公?”張頜故作驚訝道。

矍鑠老者捶胸懊惱道:“這如何做得了假,就是你家將軍這幾年也曾來我堡中小聚,我騙汝作甚!隻可惜我一族老幼遭此無妄之災,不知有多少人慘死於你小張將軍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