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沮授低頭(1 / 2)

文遠一怔,嗬嗬笑道:“公與先生何出此言?我本是無處漂泊之人,承蒙主公收容,遼心存感激,願為主公效犬馬之勞,能有什麼企圖?”

沮授斥道:“不要和我打馬虎眼,你一直就心懷異誌,當我看不出嗎?”

文遠瞥了一眼沮授,笑道:“那公與先生說說,我到底有何異誌?”

沮授冷笑道:“你心機極深,我雖然了解的不甚清楚,但是我自認閱人無數,觀你言行便知必有圖謀!今日你不說也罷,但是我有言在先,如果你想圖謀冀州,我勢必不與你善罷甘休!”

文遠眼中精芒一閃,冷笑道:“那我今日便明告公與先生吧!日後謀奪冀州的絕非張某!我此時所求的不過是自保罷了,所做一切,不過是不想日後被人魚肉!若說真有什麼理想,也是希望百姓早日得到休養,天下得以太平!可能也隻有這一點,與韓使君立場不同!”

沮授豁然,戟指文遠怒道:“張遼!汝果然並非真心投奔我主!”

文遠虎目一睜,斷喝一聲打斷沮授道:“夠了!公與先生,若韓使君真有雄才大略,我張文遠未必不肯盡忠,不說今日劉惠、便以公與先生大才,為何也不見使君重用?”

“這……你……!”沮授隻覺文遠突然變得氣勢驚人,壓得自己幾乎透不過起來,怔怔的說不出口。

文遠氣勢一放即收,婉轉低回勸道:“遼還是那句話,先生大才,他日若有不如意處,可使人送書信一封,遼雖刀山火海也必來為先生解憂,遼盼先生,如旱苗而渴雨露。若遼能有飛黃騰達之日,先生若不吝來教,遼願以師禮敬之!”

“哎!”文遠方才的話顯然觸碰到了沮授的傷心處,他幽然一歎,沒有做聲。

比起上次說這話時的拂袖而去,這次沮授倒沒有動,文遠心中暗喜,嗬嗬笑道:“公與先生若想知道我生平大誌,日後可往下曲陽一遊,到時一看便知!言盡於此,告辭了!”

沮授怔怔看著文遠,此人剛才還鋒芒畢露,現在卻又如此低調淡定,好深的城府!

直到文遠將將走遠,才高聲叫道:“小子替我照顧好子惠先生!日後我必親往下曲陽一遊!”

文遠身軀一震,回頭看向沮授時早已是激動莫名!他大步跑到沮授身前,與沮授擊掌為盟,一字一句道:“一言為定!”

這邊文遠回到道旁,劉惠也從送行的人群中脫身而出,文運本欲令親衛給劉惠一匹馬,卻沒想到這家夥麵子極大,別駕耿武送車一乘,數百文士駕車親送出三十裏,才返回鄴城。

回城路上,文遠心情極好,大聲呼喝著縱馬疾行!任憑漫天飛雪狂舞!

沮授,這個漢末三國時代的頂級謀士終於肯向自己低頭,興奮之下的他忍不住真情流露。

說到底他還是個二十一歲的年輕人啊,即便是有著前世的經曆,但仍遠遠不夠成熟,更何況文遠根本不能一千八百年後的價值觀來認知這個世界,在這個世界,他的思想受到現實的極大掣肘,文遠現在每向前邁出一步,都能感覺到肩頭的壓力更重,並非手上有了軍隊,就能夠肆意橫行。

所以現在文遠迫切需要一個謀士,能夠為自己謀劃,在大方向盡可能不變的情況下為自己仔細籌謀,這樣文遠就能夠少走許多彎路,可以讓自己抽出更多精力籌劃自己將來的路改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