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慚愧答道:“屬下今年四十有七了,在長安洛陽混跡近三十年,彈指三十年,屬下仍是一介布衣,隻有主公肯如此爽利的許給屬下官位。主公恩德,屬下感激不盡!”
文遠滿意的點頭道:“方才我也跟你說了,我有一件大事要托付給你。如果辦得好了,我自會給你一個合適的官位,日後封侯拜將,決不是問題!隻不過這件事可是頂著殺頭的風險,敢不敢做就要看你有沒有膽量了!”
王越知道此時就是表忠心的時候了,躬身拜道:“主公盡管吩咐,主公就是讓屬下去死,屬下也絕不皺一下眉頭!”
文遠眉頭舒展溫然笑道:“沒有那麼誇張,你是當今天子的劍術老師,我讓你做的事,隻是讓你找一個機會讓我單獨見一見皇帝陛下!”
“見皇帝?”王越禁不住脫口驚呼道。
“怎麼,有什麼問題?”文遠劍眉一挑,微眯的眼中閃過一抹精芒,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想要成為人上之人,就要付出別人沒有機會付出的東西,對你來說,這是一個機會,就看你抓不抓得住了!”
這是一個機會,隻要抓住,功名利祿就唾手可得!王越能夠明白文遠話中的意義,他低著頭猶豫著,最後咬牙道:
“呃......此事確實有些棘手,不過若是縝密謀劃,也不是沒有機會。”
文遠一拍大腿站起道““好!王越,我果然沒看錯你!從今日起你便是我帳前都尉!”
王越身軀一震,都尉!一入文遠帳下就得到了秩比千石的官位,跟著主公,果然是正確的選擇!
“拜謝主公,末將必當為主公竭盡全力,死而後已!”王越的稱呼改變的很快,剛才還自稱屬下,如今官位剛定下來,就主動改了稱謂,一旁的崔琰,郭嘉聽著皺眉不已!
一下子就升官做了都尉,而且還是護衛主公身側的近衛軍軍官,由此可以看出主公對自己的信任,王越心中一陣狂喜,對著文遠賭咒發誓表決心,仿佛他這個剛剛投效的比那些一直跟在文遠身邊的老部下還要忠心。
文遠揮手製止道:“此事你盡快安排,一旦有機會,立即通知我!你先下去吧。”
王越一走,崔琰就發起牢騷來:“主公,王越此人熱衷權位,乃心術不正之人,此等人,有何資格做我軍中都尉。”
對王越,文遠可以疾言厲色,對崔琰,文遠則是溫言撫慰:“季珪剛正不阿,眼裏自然容不得半點沙子,須知尺有所長,寸有所短,昔伊摯、傅說出於賤人;管仲,桓公賊也,皆用之以興。蕭何、曹參,縣吏也;韓信、陳平負汙辱之名,有見笑之恥,卒能成就王業,聲著於載。吳起貪將,殺妻自信,散金求官,母死不歸,然在魏,秦人不敢東向,在楚則三晉不敢南謀,王越有權力欲,很好,我正需要這樣的人,如果我連王越都駕馭不了,隻能說明我並非卿等真正的明主!”
聽了此言,崔琰慚愧不已,和郭嘉拜道:“主公胸襟如海,琰(嘉)等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