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劉備、孫瑾、竇能三路兵馬拔寨而起,不日便到魏縣城下紮住。
早有探馬報入魏縣袁紹府中,這些日子,袁紹一直在養病,軍中大事全部由長子袁譚主理,二子袁熙為輔,三子袁尚雖然長相英俊,甚得袁紹寵愛,又是後妻劉氏所生,不過因尚年幼,仍在鄴城,尚未掌兵。
聞文遠兵至,袁譚大驚,立即召集帳下文武商議。
袁譚滿臉憂色道:“父親氣急攻心,尚在病中,醫匠言百日內須安心靜養,不可動怒,敵軍來戰的事情我不打算告訴父親,不知道各位有什麼良策退兵?”
郭圖上前道:“大公子,我軍新敗,軍心不穩,此時實在是不宜動兵,不如穩固防守,城外兵馬不過萬餘,任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攻城。”
郭圖的話正點中袁譚怯戰的心思,這廝自上次被袁紹斥責之後,轉而依附大公子袁譚,希望日後能跟在袁譚身邊安身立命。
帳中文武大多數都紛紛表示讚同,他們已經被文遠打怕了,從去年七月出兵巨鹿,如今已經快一年了,本來還以為捏了一個軟柿子,誰曾想這柿子皮比王八殼還硬,比刺蝟皮還紮手,非但沒有把巨鹿拿下,還損兵折將,如今又被人打到家門口。
逢紀幾個在袁紹麵前得勢的文臣雖然有心想駁斥這些親袁譚的文物,不過因為現在袁紹病著,也不敢去觸大公子袁譚的眉頭。
隻有剛剛回到魏縣的審配張了張口,沒有做聲。
袁譚見帳下人都沒有異議,心中頓時一陣得意,父親重病,自己以長子身份代掌軍務,帳下文武又如此順從,看來等父親百年之後,這冀州牧的大位非自己莫屬了呢……
“哼!區區萬餘人,就把爾等嚇的這幅德行。袁本初手下莫非隻剩下一群酒囊飯袋了嗎?”
袁譚正自得意,突然一聲不和諧的的冷哼從帳外傳出。袁譚怒目視去,隻見堂外走入一員大將,身高一丈,紫金冠上兩根雕翎隨風飛舞,正是呂布。
他身後跟著一個身材高瘦,麵容剛毅的部將,正是陷陣營頭領高順。
呂布大刺刺走入堂中,他身材高大,渾身散發出睥睨天下的威勢,身邊數十冀州文武膽氣稍弱者禁不住後退了一步,隻有寥寥數人能站住。
“呂布……你……”袁譚也被呂布的威勢嚇退了一步,不過他到底是堂下這些人的領頭,一步剛退,就意識到有些丟臉,上前色厲內荏道:
“呂布……你竟敢出言侮辱本公子,是欺辱我冀州無人了嗎?”
“冀州除了袁本初,還沒有別人能讓我放入眼中!”呂布冷笑一聲,那股旁若無人的口氣,惹得眾人一陣驚怒!
“大膽呂布!你欺人太甚了!你信不信就是這一堂文武死絕,也要把你留在此處?”審配憤然拔劍,怒指呂布道。
“呂布!莫非你是想謀反嗎?若是不說清楚,休想走出這個門口!衛士何在?”逢紀也拔劍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