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呃?你這是……”等賈穆安頓好祖母歇息之後,看到父親和那夥計促膝而談,言笑甚歡的樣子,禁不住……
文遠挑眉看了看賈穆,對賈詡道:“賈兄來了,那就到這兒吧。師傅大才,遼佩服的五體投地!我這次帶來的三百玄纓衛就全權交給你負責了!師傅放心,有我在,師傅盡管放手去幹,放心大膽的施展師傅的才華吧!”
賈詡也看到了賈穆走過來,先是拱手接受文遠命令,接著對賈穆道:“穆兒,快來拜見主公,說起來主公還是當初繞過你一條小命的恩人呢。”
“主公?恩人?這……這是什麼情況啊?”賈穆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傻了……
…………
弘農城東。
七月,正是一年中最炎熱的時節。一輪白亮亮的日頭火辣辣的掛在西麵空中,地麵被炙烤的裂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口子,天地如同一個巨大的蒸籠,連道旁本應該鬱鬱蔥蔥的草木也是一片枯敗。
就在這樣炎熱的天氣,大道上一支上千人的車隊正在急急慌慌的向東行進著。
車仗中,一輛由九匹駿馬拉動華貴車輦向東行去,九馬拉車,這是至高無上的天子才能擁有的待遇,沒錯,車上坐著的正是當今的大漢天子劉協!
不過天子儀仗所到之處,本應是威風八麵,可是現在,車駕已經顛簸破損的不成樣子,旌旗儀仗也左歪右斜。
車駕旁,那些習慣了養尊處優的公卿大臣更是狼狽,他們大多徒步走在道上,隻有少數幾個地位顯赫之人有馬。而且他們身上華貴的官服破爛不堪,臉上盡是疲憊驚慌之色,為了跟上車駕,這些大臣們眼壓堅持著,在七月驕陽照射下,早已經汗流浹背,氣喘籲籲了。
楊奉騎在馬上,大聲吼叫著催促道上的車駕:“快,快護送陛下離開……李傕郭汜的前軍,離弘農已經不足十裏了!”
楊奉一聲催促,奔行中的公卿大臣更是惶急,遠離死亡威脅的渴望令他們無不加快腳下的頻率,可仍不斷有年老體衰的老臣支撐不住倒在地上,如此行不十裏,前後就有數十人掉隊了。
掉隊的大多是歲數大了或是體質較差的公卿世族,他們大口的喘著氣,倒在地上便再也爬不起來,可沒有一個人肯白白耗費自己的體力拉旁人一把,因為從長安到弘農迢迢數百裏,許多人都已經達到體能的極限了。
支撐著他們繼續東行的動力一來是對小皇帝劉協的忠誠,還有就是不願被身後緊追而來的李傕郭汜大軍劫殺!
看到身邊這少得可憐的大兵,楊奉就禁不住一陣心痛。本來雖然從並州铩羽而歸,但是收攏了李樂、胡才逃回來的部眾,楊奉手上還是有兩萬多大軍的。
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麼,自打在長平和張遼交上手之後,黴運一直伴隨著他。先是跟隨李傕征戰半年,部卒折損大半,後來謀害李傕事泄,慌亂中更是隻帶出了千餘心腹兵馬。雖然剩下的這千多人都是跟隨自己多年的精銳,可是這麼點兵力,而且一多半都是步兵,怎麼能擋得住李傕郭汜上萬西涼鐵騎的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