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有些不對啊……這是什麼陣勢?置鍵落羅老夥計……”宴荔遊從本陣中趕了過來!兩人以前都是隨檀石槐南征北戰多年的大將,自問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他也感到對麵漢軍的氣氛有些詭異,若是換做正常的情況,隻是這萬鐵騎奔馳的龐大氣勢都會漢軍軍心大亂,陣腳不穩,可是現在,對麵這支漢軍仿佛不受一點影響似的,尤其是這前所未見的車陣,不禁讓宴荔遊有些納悶。
置鍵落羅臉色也有些沉重,道:“不知道……這支漢軍和以前遇到的有些不同啊!需得小心……”
宴荔遊有些沒主意了,道:“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置鍵落羅道:“漢軍可能是有備而來,咱們先去叫陣,探探虛實再說……”
二人驟馬出陣,身後各擁出鮮卑驍將數人,至麴義陣前一箭之地停下。
置鍵落羅回顧左右到:“可有人敢上前叫陣?”
“俺去!”早有一將應聲而出,就見一鮮卑大將身高八尺,體壯如熊,手綽兩柄镔鐵戰刀直至陣前,躍馬用漢語喝道:“漢狗聽著,俺是鮮卑大將拓跋洪,可有人敢出陣與俺決一死戰的?”
車牆上麴義眼中精芒一閃,喃喃道:“來得正好,正可斬將挫敵鋒銳!李大目為我掠陣,於毒守營!”說罷,麴義提槍上馬,領五百騎從車陣中奔出。。
那鮮卑大將見有人出陣,鋼刀一指麴義道:“來將通名,俺手下從不殺無名小卒!”
麴義眼神如冰,冷哼一聲道:“憑你也配問本將名姓?便是你鮮卑之主檀石槐,在我麴義眼中也不過一邊荒蠻夷!”
“大膽!竟敢汙蔑先王英靈?漢狗,給俺受死!”拓跋洪聞言大怒,在鮮卑,檀石槐就是英雄,這三個字就是最神聖不可冒犯的存在,這漢將竟然出口便對鮮卑一族最崇敬的人物不敬,如此羞辱任誰還能忍住?
說罷拍馬舞刀,直取麴義。
“殺雞焉用牛刀,將軍,讓末將去取這蠻將狗頭!”李大目恭聲請命道。
“你且退下!此乃挫敵鋒芒之戰,不能敗,隻許勝!”麴義長槍一橫喝道。其實也不怪麴義信不過李大目,他之前雖然也是黑山一方大帥,統帥數千之眾,不過河內那幫黑山跟一幫烏合之眾沒什麼不同,李大目除了有幾分蠻力,武藝稀鬆的實在不堪入麴義之目,
這倒非麴義有意護著李大目。實在是此戰對雙方都關係重大,一方若敗,士氣必定大受影響,那遠鮮卑大將身形魁梧,一看就不是易於之輩,李大目上去萬一戰敗,可就不是一場鬥將失利那麼簡單了。
“漢討虜將軍麴義在此,賊將還不乖乖授首?”麴義驟馬挺槍,出陣喝道。
拓跋洪聽了麴義的話,反倒勒馬停步,神態驕狂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一場鬥將,竟然要主將出馬!你中原果真無人了嗎?”
“大膽蠻將!休得猖狂!”漢軍聞言無不憤形於色,若不是麴義一向治軍極嚴,麾下將校隻怕一個個皆要上前與廝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