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真他娘的連腿都跑斷了,不過終於還是趕上了啊!”
眭固上氣不接下氣的登上城頭,雖然滿頭滿臉都是汗水,盔甲下的軍服也被浸透,不過看著依然還在手中的洛陽城頭,臉上盡是振奮之情!
“怎麼回事?洛陽城哪裏來的部隊支援?”張繡也看出了不對,剛毅的臉上罩上一層陰霾,驚問道!
正不知何故,突然營外有一將飛馬而來,張繡定睛看去,來將乃是留守北營的都尉,張繡心神巨震,依然知道緣由!
果然那都尉一臉苦色,跪在張繡馬前道:“主公,不好了!末將……剛才……一彪河北軍如同憑空變出來一般突然殺出,從北麵強行踏營而過,末將抵敵不住,讓他們衝進洛陽城了!”
張繡聞言大怒!虎頭槍電光一閃停留在那都尉頸部寸許處,罵道:“混蛋!為什麼現在才派人來報?我的大計就敗壞在你手中!快說!有多少人進城了!”
那都尉驚恐的吞了吞口水,脖子後仰著不敢亂動,口中求饒道:“主公饒命啊,方才天黑實在看不清楚,不過聽聲勢,少說也有五六千之眾!”
“五六千!?”張繡虎軀一震,驚怒道:“你連個營寨都守不住,我要你何用?來人!給我拖下去斬首示眾!”
“主公饒命啊!饒命啊主公!”那都尉聞言大驚,撲在地上磕頭求饒,早有兩名彪悍的刀斧手應聲而出,一左一右將那都尉架走,須臾便獻上那都尉的人頭。
“從北麵來……這究竟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援兵?”張繡驚怒沉吟,槍杆一甩將那人頭敲飛出老遠,虎頭槍一挫狠狠插入腳下泥土之中!
“槍陣!槍陣準備!無幹青壯全部下城!”城頭上,各屯各隊的低級軍官已經吆喝開了,幾千軍士已經在城頭上排城整齊的兩排槍陣。青壯全部被驅趕下了城牆,以便給槍兵的衝刺留下空間。連任銘帶著的百多殘兵也被擠上了城樓。
戰兵門自顧自的排列著,渾不把越來越多湧上城牆的西涼兵放在眼中,而西涼兵見驟然多出來那麼多披甲槍兵,一時之間愣住了沒敢進攻!
“殺!”愣了好一會,一些西涼兵才緩過神來,幾個西涼兵吼叫著舉盾衝向槍陣,對麵的幾個槍兵也發一聲吼,挺著鋒利的長槍向前迎去,這一連串的吼叫如同點燃了一串爆竹,剛剛沉寂沒多久的洛陽城頭再次爆發起巨大的喊殺聲!
“殺!”
身為職業戰兵,他們有足夠的時間訓練自己的戰鬥技能!長槍手的戰術訓練更是乏味的要命。除了體能,他們每日練得就是這麼一招,第一步抬槍,瞄準靶位,第二步,挺槍衝鋒,第三步,高速刺擊!
這一招刺擊,每一個河北槍兵不知刺出了多少萬次,已經熟得不能再熟,便是再睡夢中,聽到上官的指揮,手上也會下意識的將動作做出。而下意識的攻擊,往往在緊張激烈的戰場上有簡單,更有用!
那些衝在最前的西涼兵將大半個身軀藏在大盾之後,繯首鋼刀直砍向刺來的槍頭,不過他們顯然沒有想到刺來的這一槍如此快速,盾牌還沒有封住長槍,右手鋼刀還選在半空,咽喉部位就被一槍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