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我者死!”魏延大聲喝道,拍馬舞刀直取典韋,十步之外,就見典韋巍然不動,魏延大吼一聲,揮刀斬向典韋頸際!
“文長小心!”此時文遠也從後擠了上來,見典韋這個架勢大驚呼道!卻為時晚矣!
隻見典韋大吼一聲,雙手一揮,四道黑芒嗖的一聲向魏延和身邊三個河北驍騎飛去,速度之快,肉眼幾乎捕捉不及!幾聲慘叫緊跟著響起,就見那三個驍騎軍士胸口中戟,吐血倒飛出去!
這擲戟之術,是典韋的獨門絕技,十步之內無有不中!能躲得過去的隻有武藝達到超一流水準領悟了入微境界的頂尖之人!魏延雖說武藝精熟,離超一流水準還有著一些差距,隻覺著勁風撲麵,等反應過來時,那飛戟已經襲至前心!這還是靠他自小鍛煉出來的驚人眼力!
倉皇之下,魏延隻來得及一側身,根本躲不過去!飛戟斜斜的砸在魏延的右胸甲上,魏延頓時如遭雷擊,倒飛著栽落馬下,倒在地上咳血不已!
“文長!”眾人飛馬上前將魏延救了回去,看起傷勢,就見半治厚的的護胸甲片上生生砸出一個拳頭大的凹痕!這還是側麵擊中的結果,若是被砸實,魏延就算是身披厚甲這條命今天也要交代出去!不過僅僅是這戟上的撞擊力,魏延就少說也要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下不了地!
見魏延性命無礙,文遠這才鬆了口氣,命人送回營中就醫,然後才回頭歎息勸道:“典韋,你如今已經走投無路了,何必還為反賊曹操賣命?若肯歸降,我不但保你不死,還會好好重用你!”看著睚眥欲裂,怒目望著自己的典韋,文遠的心情一陣低沉,典韋啊!古之惡來,三國中的猛將,曹操麾下的宿衛將軍……隻可惜這個人多半不會投靠自己……
果然,典韋想也不想就破口大罵道:“張遼小兒!俺可以死,但是讓俺做背主之人想都別想了,俺還是那句話,向從這條路上過,就得先從俺的身上踏過去!”
文遠搖頭歎息道:“典韋,你擋不住我的,這又是何苦……”
“哈哈哈……”典韋仰首長笑一陣,慨然作色道:“俺早就知道今天便是俺的死期!還有俺的這些兄弟!不過能救得主公一命,俺們就是死也值了,張遼小兒你休要多言,有膽子就過來嚐嚐俺的手戟!”說著,手中又摸出四把飛戟!
百餘斷後曹兵也慨然喝道:“能保得主公性命,我等雖死無恨!”
“兗州義士……何其多也!”文遠頗為感懷的歎息一聲,右手一舉高聲喝道:“強弩準備!”隨著文遠一聲喝令,幾十名驍騎營軍士翻身下馬湧上前去,二石強弩是驍騎營軍士人手一副的製式裝備,曹軍也是輕騎,百多軍士愣是找不到幾麵盾牌護身,望著冬日照射下泛著寒光的弩矢,饒是這些曹兵心誌堅毅如鐵,麵對這些殺人的利器也不禁咽了咽幹澀的口水,心中泛起一絲寒意!
文遠眯眼歎道:“我說了,你擋不住我的……”
典韋抹了抹臉上的汗跡,眼中洋溢著慨然無畏的神色,凜然一笑道:“好話不用多說二遍,為主公而死,俺典韋雖死無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