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葏落羅和日率推演正要去迎惟氏部落,那來報信的騎士又道:“不過大帥,惟氏部族好像是受了漢軍的襲擊!”
二人又皆是眼中閃過一抹景色,幾乎一口同聲道:“走,快去看看!”
二人下了山坡,在騎兵指引下前去迎接,行不數裏,就見一支六七百人的騎隊迎麵而來,全是輕騎,輜重帳篷什麼都沒帶,馬上騎士一個個衣衫襤褸,盔歪甲斜,好是個狼狽不堪!
隊伍前頭的正是惟崑,他也沒有好到哪去,麵帶驚恐之色,大腿上還裹著傷口。見到二人,一瘸一拐的下馬拜道:“惟崑見過兩位大帥!”
見惟崑此狀,二人又是一驚,置葏落羅問道:“惟崑,怎麼弄得如此狼狽?”
惟崑神色黯然歎息一聲道:“倒黴啊,我部在塔娜湖與麴義碰上了!族中婦孺老弱……盡陷在漢軍之手,倉促之下隻逃出來這些青壯……”
“麴義……在塔娜湖?”日律推演神情一滯,神情有些不自然的道,這些年鮮卑沒少在漢軍手上吃虧,十有八九是栽在麴義手上,麴義現在幾乎成了鮮卑族人人畏懼的噩夢!
不過這個情報還是很重要的,不要以為鮮卑人生活在大草原,就能對草原上的風吹草動了如指掌,關外大草原幅員數千裏,在這個沒有任何現代化通訊搜索工具的時代,要找到漢軍的蹤跡,鮮卑人自己也需要四處派出偵騎探查敵蹤,如今知道河北軍出現在塔娜湖,相信從哪裏尋找很快就能調查出漢軍的行蹤!
可是惟崑今天給兩位大帥帶來的驚訝實在太多!還沒等把前一個消息消化下來,惟崑又道:“漢軍在我身後一路窮追不舍,應該不日就能到達這兒!”
“你說漢軍正奔天狼山而來?”日律推演脫口驚呼,一抹懼色就在眼中流轉!
置葏落羅倒還鎮定,拍了拍日律推演的肩膀道:“慌什麼,老夥計?如今我中西兩部鮮卑精銳盡集於此地,有驍勇之士七萬!若是各部族首領再做一番總動員,至少可得騎兵十萬!麴義來了倒還好了,咱們正好可以在此跟他做個了斷!”
日律推演聞言這才心神稍定道:“好!這件事情趕早不趕晚,咱們這就回去召集各部族首領,這一次一定要給漢軍一個厲害看看!”
兩人正要離開,惟崑忙哭求道:“兩位大帥,我惟氏部族此次遭受滅頂之災,女人、孩子都被漢軍擄了去,糧食帳篷也沒有一件帶出來!惟崑懇請兩位大帥能看在以往都在檀石槐大王麾下效力的情分上。安頓我這僅有的幾百族眾,助我惟氏一族渡過這場災難,日後我惟氏一族一定感念兩位大帥的恩德!!”
兩人聞言不僅有些赧然,因為太在意漢軍的事,竟然把安頓惟崑的事忘在一邊。雖然過去和惟崑的關係一般,而且惟氏一族還遭了南,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如今鮮卑人要麵對一個共同的敵人,正應該團結一致,共度難關!這個時候,哪裏還顧忌的上些許小節?更何況惟崑就帶來這五六百騎兵,管他吃用又能花費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