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殺來的鮮卑騎兵,乃是置葏落羅派出!原來聽聞前軍敗績,置鍵落羅、闕居等鮮卑大帥當即派出吐奚沙,宇文田,呼延力這三員鮮卑有名的猛將率三部鮮卑一萬騎兵前去救應。正迎上柯拔石部的敗兵,四路兵馬合做一處返身殺回,前前後後將呂布這支冒進的孤軍圍得水泄不通!
呂布舉目四顧,四麵到處鮮卑騎兵,多得數不清楚,耳邊弓弦之聲如蝗群一般嗡嗡不停,時不時身邊就有驍騎營的軍士悶哼著跌落馬下!
呂布大驚,忙撥轉馬頭奮力衝殺,奈何鮮卑軍士悍不畏死,死死攔住,吐奚沙,宇文田,呼延力這三員鮮卑猛將又奮力抵住呂布,饒是呂布武勇無雙,可是追殺了那麼久氣力已略有不足,被擋著竟一時衝突不出!
見衝不出去,呂布隻能咬牙喝道:“結陣固守!”呂布的心是那個懊惱啊!早知道會淪落到這種地步,當初還不如不貪功。現在他是很透了給他出餿主意的侯成,眼下隻能期盼大軍來援了!
呂布焦急的暗暗心忖道:“顏良……你可要快點來啊……”
此時不遠處的一座高坡上,置鍵落羅等幾個鮮卑大帥及眾家頭領騎在馬上,從那裏可以看到整個戰場上的情形。
隻見一大片己方騎兵包圍之中,一彪漢軍奮力抵擋著大軍的圍攻!這一小撮漢軍雖然人少,裝備,卻人人訓練有素,他們人手一張強弩,射出的弩矢穿金裂石、威力驚人,而在草原上卻是連上層貴族都都難得一見的犀利神兵!
雖然是輕騎,可是他們還是身上穿著護住前胸後背要害的輕甲,這樣的製式裝備即便是鮮卑各部最精良的部隊都不可能有!
看著漢軍精良的裝備,置葏落羅興奮的直搓手,忖道:“中原人果然財大氣粗,二百多具強弩,二百多富鎧甲,這些漢軍還真富得流油呢,這一次說不得無論如何,也一定要把漢軍身上的好東西統統撥走!”
雖然隻有二百多人,可是麵對數以十倍計的鮮卑騎兵,漢軍士兵沒有一個裝慫!強弩射向稠密的人如牆一般的鮮卑陣中,幾乎箭箭不會落空。而為了不成為弓箭手的靶子,他們已經下馬以戰馬做掩護,結成戰陣阻擋著己方的進攻。手中發射的弩箭一員漢將領著數十親騎在陣中往來救應,哪裏情勢危急,就衝向何處!
那漢將勇猛異常,他手下幾乎無一合之將,幾番衝殺,至少已經又上百鮮卑勇士死在他的畫戟之下!
中部大帥闕居禁不住問道:“這漢將是什麼人,怎麼武藝這般厲害?”闕居是中部的大帥,今年五十出頭,年輕時曾經是檀石槐麾下功勳卓著的將領!
鮮卑人一向將中原人視作懦弱的民族,可是今日一見呂布呂布的勇猛,頓時將以往的觀念顛覆,呂布這份武勇,便是放在整個先比一族都無人能與其爭鋒,這份關鍵,至今日終於被眼前的現實所顛覆!
又柯拔石的部眾回報道:“此人是大漢朝廷的驍騎將軍,姓呂名布,據說在漢庭有第一武將之稱!”
置葏落羅接口道:“中原第一武將?好今日一定要將其抓住,挫一挫中原人的威風!”
“活捉呂布者!賞牛馬千頭!”中樞的意思很快傳一線部隊當中,鮮卑騎兵喊叫著激勵士氣,讓呂布身上的壓力更顯沉重!
二百餘名騎兵,放在人數上萬的鮮卑騎兵陣中簡直就是滄海一粟,在這重重包圍之中,漢軍隻有苟延殘喘的勁頭,如果沒有援兵,如果不是置葏落羅要生擒呂布,二百多人根本無法咋鮮卑騎兵狂風驟雨一般的進攻!
不消一個時辰,呂布的甲胄上已經嵌滿了密密麻麻的箭簇!饒是他身披重甲,饒是他拚命護住頭臉要害,可是如雨的箭矢根本防不勝防,此時的他已經渾身浴血,那些很難射穿重甲的箭簇雖然沒法致命,卻也讓呂布舉步維艱,隻覺著體力在飛速消耗當中!
憑借著無雙的武勇,呂布拚死苦撐了一個多時辰!這一個多時辰,讓呂布麾下的二百多驍騎隻剩下三十來人左右!其二百餘騎要麼身死,要麼被俘!
呂布自己也不好過,饒是他披著可以抵擋箭矢的厚甲,可渾身依舊插滿了密密麻麻雪白的箭翎,雖然厚實的鐵甲讓這些傷並不足以之名,可他仍然已經已經被鮮血浸透,如不能及時醫治,隻怕此生也再無上場隻之!!
“呂布,你投降吧……負隅頑抗,是沒有一點意義的……”當著呂布的麵,置葏落羅道,隨著漢軍抵抗的微弱,他已經從高坡上下來,驅馬來到呂布麵前,此時的呂布在他看來,早已是精疲力竭,沒有一點威脅性,取他的性命,隻在自己轉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