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陣!隨我衝鋒!”不知什麼時候,魏延已經棄馬出現在步兵陣中!就見他佩劍一揮,身後一排排的長槍手從他的左右衝過,殺向混亂的鮮卑騎兵陣中!
河北槍陣,天下聞名!槍兵自文遠起兵以來就是最依仗的精銳!如今更可算得上晉軍中的特色兵種,槍兵出槍極快極準極狠,一槍刺出,必然是要害處!而且幾條槍配合起來威力倍增,論戰陣,很少有兵種能與河北槍陣爭鋒!
雖然隨著文遠地盤的擴大,訓練槍兵的體係流程已經傳到各個軍團當中,可是因為時間或是習慣的不同,要說用槍的高手多半還在河北四州!中軍士卒就多是出自冀州,又是直屬文遠的戰兵軍團,槍兵不僅裝備最精良的鐵甲和帶血槽的點鋼長槍,用槍的技術也在各軍團槍兵之中獨占鼇頭!
“殺!”
隻見如猛虎出閘般的漢軍士兵風馳電掣一般突出,急促的碎步更是卷起漫天的塵土!聲勢驚天動地,一與鮮卑騎兵接觸,位於最前麵的的數百鮮卑騎兵根本連抵擋都抵擋不住!就如同穿糖葫蘆一般,一排一排的被漢軍士兵刺翻落馬!不過轉眼之間,就死傷近千騎兵!
“這……太可怕了!”闕居看的麵白如紙,眼中滿是驚恐!他在中部和漢軍接觸的不多,幾曾見過這麼凶悍,能克製騎兵的槍兵?
“這……怎麼可能?漢軍中哪裏有這麼厲害的槍兵?”置葏落羅也不敢相信的道,他在西部可以說和麴義是熟得不能再熟的老對手,在他的記憶當中,最忌憚的非麴義的先登強弩莫屬,可是現在看這些槍兵的表現,比那些強弩還恐怖!
而且如果說槍兵的強勢讓置葏落羅感覺到恐怖,那麼左右兩翼呼廚泉、劉豹率領的兩萬匈奴騎兵則讓感覺到生命都受到威脅!中路受挫,兩翼就算抗住有怎麼可能取勝,置葏落羅當機立斷道:“快,傳令撤兵!撤兵!”
號角聲響起,鮮卑人不敢戀戰飛速退後,不過隻是剛才一番接觸,就讓他們丟下近兩千具屍首!兩側的呼廚泉和劉豹見中路軍建功,哪裏肯放過鮮卑騎兵,領兵銜尾追擊!
“追上去!殺光鮮卑人,讓這些當年敢於反抗我們大匈奴的背叛者重新見識見識我們大匈奴勇士的勇猛!”左翼,呼廚泉大聲鼓舞著士兵向前猛衝!右翼的劉豹也毫不示弱,鼓舞著麾下勇士緊隨其後!
這些匈奴騎兵他們的口號喊得倒是響亮,可是眼睛中卻分明顯露出貪婪的神情,為了調動匈奴騎兵的積極性,文遠一早就給劉豹、呼廚泉許下豐厚的報酬,斬殺一個鮮卑士兵多少多少好處,都是明碼標價的!這樣的厚賞之下,幾個匈奴首領哪裏會不想著如何多多殺敵,如何調動麾下部眾的積極性?
謀士田豐看了看戰場情況,有些憂慮道:“主公,鮮卑騎兵進退自如,中路些許損傷根本未曾讓其傷筋動骨!呼廚泉和劉豹窮追不舍,隻怕未必討得到好處……何不及早收兵?”
隻見文遠微眯的眼中精芒綻露,輕描淡寫道:“讓他們追去,異族永遠都是異族,他們隻是因為忌憚你的實力,為了從你身上獲得利益才跟隨在你身後,如果你的實力不能讓他懾服,或者你給不了他好處,他們就會露出狼一樣的貪惡本性!到時候他就會反噬其主!這樣的人,隻是彼此拿來利用的工具罷了,死多少,都不心疼!”
文遠說的話田豐深深讚同,對異族,田豐一向是一視同仁的厭惡!可是身為謀士,田豐覺得心中的憂慮還是要提醒一下主公,便道:“主公高見……可是眼下大敵當前,匈奴兩萬多騎兵還需借重……”
文遠滿臉自信的笑了笑道:“元皓先生放心,大破鮮卑的計劃,我早已有腹案在胸,便是沒有這兩萬多匈奴騎兵,我也有信心擊敗眼前這十萬鮮卑之眾!”
田豐動容的點了點頭,沒有做聲。
聽主公這麼說,他已經明白主公已經成竹在胸,不必自己再擔心什麼了,可是禁不住一陣淡淡的失落縈繞在他的心頭。
曾幾何時,自己也曾是主公身邊的心腹謀士!求計問策,每遇到無法解決的事情,主公都要向自己請教的。可是很快,主公的身邊就聚集了一批才能出眾的謀士,郭嘉、徐庶、賈詡……這些人個個都不輸自己的才能!漸漸的,自己在主公心中的地位越來越不是那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