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無鞘劍的年輕人是熊淍。
站在他後麵的紫色素衣女子自然便是夏芸。
其實當逍遙子看到夏芸出現在客棧二層的時候,嘴裏已經又冒出一句:“壞了。”
熊淍問道:“又怎麼了?”
逍遙子道:“有個傻小子要犯傻。”
熊淍道:“有多傻?”
“明知道不該去插手,他也還是會去。”
“他真有這麼傻?”
逍遙子看著熊淍,道:“就是這麼傻。”
熊淍道:“那我去了。”
熊淍倒握著劍,一躍而下。
“哎,年輕人。”師傅逍遙子搖了搖頭,邊歎著氣邊往房間內走,似乎不想去看接下來的情形。
熊淍站在夏芸前麵,掃視了周圍一眼,沒有和卜鷹對峙,反倒偏轉身看著夏芸。
夏芸望了望熊淍,率先開口:“你怎麼會在這裏?”
熊淍道:“我也不知道。”
這話說得輕巧,但情形並不妙。
官差們紛紛爬起身,抓起自己的武器,警惕地包圍著他們。
卜鷹走了過來,問道:“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姑娘。”
夏芸道:“知道。有個男人突然衝進我的房間,我不認識他,所以把他請了出去。”
夏芸姑娘的聲音還是很好聽,聽著令人覺著舒服。但是大家沒有忽略她話裏的內容,她是說有個陌生的男人未經允許闖了進來,所以她把那個男人請了出去。
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雖然這個請的方式有點特別,雖然這個陌生而魯莽的男人實際上是一名官差。
但此時此刻,夏芸姑娘並沒有錯,至於後麵的爭鬥,也並不能說是她的問題。再則,也沒有誰被她的劍所傷。
“這麼說來。”卜鷹道,“你確實沒有錯。”頓了頓,他卻又轉向站在姑娘前麵的年輕人,道,“那你呢?”
年輕人一怔,問道:“難道我還有錯了?”
隻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難道會有錯?雖然對象是官差這一點有些讓人糾結。
但,也不能算是什麼大問題。
確實,卜鷹也並沒有把這點放在心上。
卜鷹隻是伸出手,指了指年輕人手裏的劍:“你擅長快劍。”
年輕人怔住。
卜鷹繼續道:“縣令死在快劍之下,那些官兵也是死在快劍之下。包括縣令的夫人和孩子,都是。”
年輕人微微眯起眼,道:“你怎麼知道他們死於快劍?”
“屍體不會說話,但也不會說謊。”卜鷹道,“隻有極快的劍,才能造成那樣的傷口。”
年輕人默然不語。
“江湖中,能刺出這種快劍的人,太少。”卜鷹又道,“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
“……”
“你的師傅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