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一時間，沙灘上的人群沸騰了。
月明星稀，月光的映射下，江麵呈現深邃的河岸。神秘而又幽靜。
不知不覺當中，劉楓幾人已經離開了人群聚集的方向。這裏人跡罕至，卻難得的多了一份寧靜。
“你是不是有心事啊？”劉楓雙手插兜，轉過頭看著琥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笑著問道。
琥此刻表情一臉凝重，現實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沉默半晌道：“你還記得當時在飛機上對我說的話嗎？”
“什麼話？”
琥聞言輕輕一笑，從褲兜內掏出一盒皺皺巴巴的煙盒，抽出一根叼著嘴上，隨後又將煙盒遞了過去。
劉楓猶豫了一下，他已經好久沒抽過了。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他成為半神之後，對於煙草的味道多了幾分淡淡的厭惡。
但他看著了一眼琥，還是結果抽出一根叼著嘴上，深深吸了一口氣，香煙自燃了起來。淡藍色的煙氣緩緩吐出，帶著幾分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
琥輕鬆笑了笑，對著月亮吐了一個渾圓的煙圈，別有深意的看著劉楓說道：“實際上變化的人又何止我一個？”
“你想說什麼？”劉楓皺著眉頭，對方的話有些莫名奇妙。
“你變了？”
“我哪裏變了？”劉楓有些好笑的看著對方。
“那裏都變了。隻是你沒有注意到罷了。”琥歎了一口氣，隨手將還燃著的半隻香煙丟在海裏，繼續說道：“自從你回複記憶以後，你就一直在改變。變得陌生了...”
劉楓沉默了，眼神複雜的看著對方。
“就在剛才，你殺那個家夥的時候，你的眼神...”
“那個家夥本就該死。”花小樓冷笑著插嘴道。
“殺了他我不反對，你我手上誰染的鮮血少了？不過你看到楓子的眼神了嗎？”琥皺著眉頭，對著花小樓大聲咆哮道。
“什麼眼神？”花小樓忍不住問道。
“那是冷漠，以前楓子殺人的時候雖然也冷，但是並不是那中冰冷。剛才他的眼神是那樣的高高在上，仿佛眼前他殺的並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個卑微的螻蟻。”琥冷笑著說道，隨後指著劉楓說道：“這樣的你，和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有什麼區別。”
琥的話令所有人都沉默了，劉楓更是一言不發，隻是低頭抽著煙。陷入了沉思當中，沒有人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
良久就之後劉楓緩緩的抬起頭，眼神當中多了幾分清明，微笑著說道：“無論如何我都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冷血的神。”
在場的所有人聞言都鬆了一口氣，笑了起來，他們知道，劉楓想來是說道做到的，琥更是親熱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豪爽的大笑了起來。
“哼，一幫卑微的螻蟻，神的尊嚴也是你們可以侵犯的？”就在這時，虛無縹緲的聲音從虛空當中傳了出來，在場的所有人都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