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往楚雨桐早就下班回家了,今天她卻回來的這麼晚,程默嚴心中雖有疑慮,卻也還是在家裏耐心的等候著。
在聽到楚雨桐進了屋子之後,程默嚴立時緊張了起來,在房間裏足足醞釀了許久,這才走了出來。
楚雨桐呆呆的望著眼前的男人,眼前的場景似曾相識,隻是她沒有想到,在這異國他鄉,自己還能有這樣溫暖的生日。
難怪程默嚴下班的時候沒來接她,原來是在家裏準備這些。
感動是必然的,可是感動也隻是短暫的,楚雨桐很快就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明白了王淵青並沒有聽自己的話,王淵青的這筆賬,她日後再算,眼下是要處理好程默嚴。
楚雨桐沒有理會程默嚴,轉身走到了門邊,把燈打開了,語氣冷淡的說到:“我這裏不歡迎外人,程先生還是走吧。”
屋內又恢複了一片光明,兩個人暴露在如此明亮的燈光下,竟然楚雨桐感到有些不自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麵對眼前的男人,索性就一直背對著他。
看著楚雨桐的舉動,程默嚴苦澀的笑了一下,可隨即又打起了精神,將手中的蛋糕放在了桌子上,溫柔的輕聲誘哄著說道:“雨桐,餓了吧,先吃飯。”
兩年了,程默嚴何時用這麼溫柔的語氣跟自己說過話?楚雨桐的心也為之一顫,竟然就想就此放下心中的怨憤,投入到程默嚴的懷抱中去。
不過,這也隻是她瞬間的不切實際的想法罷了,不能再相信程默嚴了,這是她時刻銘記於心的一句話,自己已經吃過虧,絕不能再一次的淪陷。
然而她的心中,還是藏有了私心,畢竟今天是她的生日,能夠有人陪伴的話,還是挺溫暖的,況且自己也餓了,桌上的東西不吃就浪費了是吧!
想到這,楚雨桐轉過身,賭氣似得低著頭走到了餐桌跟前,也不敢去看程默嚴有什麼反應,自己就坐下了。
程默嚴卻是一臉笑意的一直看著楚雨桐的動作,直到楚雨桐坐下,他才走到了楚雨桐對麵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為楚雨桐倒了一杯酒,他舉起酒杯,迎向了楚雨桐,笑著說道:“雨桐,生日快樂!”端著酒杯的手就懸在了楚雨桐麵前。
見程默嚴沒有要收回手的意思,楚雨桐心裏也有些過意不去,隨後舉起酒杯,也沒抬頭,就衝著程默嚴手中的酒杯碰了過去。
隻聽見一聲清脆的玻璃碰撞的聲音,楚雨桐驚訝的抬起了頭,就看見了程默嚴手中的酒杯已經碎掉了,澄澈的液體灑了程默嚴一手,順著手還流到了他的衣袖上。
楚雨桐心虛的看向程默嚴,沒想到這玻璃杯這麼脆弱。而程默嚴此刻臉上盡是無奈的笑容,眼中卻是有著對楚雨桐的寵溺之情。
“我...我去拿紙巾。”楚雨桐慌張的站了起來,跑到廚房拿了紙巾,然後一把拉過程默嚴的手,幫他擦拭著手上和袖子上的紅酒。
程默嚴沒有動作,麵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楚雨桐的手抓著自己的手,心下一陣滿足。
擦了半天,楚雨桐漸漸覺得自己的臉皮發燙,因為她已經察覺到了程默嚴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這目光是如此的灼熱,如此的有力,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一般,令她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不知不覺得,楚雨桐手上的動作就慢了下來,最後竟是沒有了動作,就這樣握住了程默嚴的手。
楚雨桐低著頭,眼睛看向別處,顯然已經出神了,沒發覺自己還一直握著程默嚴的手,而程默嚴也不說,就一直含笑看著楚雨桐。
半晌,程默嚴才開口打破了這份靜謐,“雨桐,先吃飯吧,你想摸,一會讓你摸個夠。”說罷,還曖昧的衝楚雨桐眨了眨眼睛。
聽到程默嚴的話,楚雨桐猛然回過神來,連忙把程默嚴的手甩掉,就像丟掉一個燙手山芋一般。
驚慌無措間,就撞進了程默嚴曖昧的眼神,大腦嗡鳴,楚雨桐的臉更加的紅了。
“我...我把這裏收拾一下。”說罷,楚雨桐就伸手去撿桌上的碎玻璃。
程默嚴大驚,楚雨桐這麼驚慌的去撿玻璃片,難保她不會紮到自己的手,果然,“小心”二字還沒說出口,就聽到了楚雨桐的痛呼聲。
程默嚴趕緊起身,走到楚雨桐跟前,拉過她的手就開始查看起來。
隻見楚雨桐的食指被玻璃劃開了一個口子,此刻正往外流著血,程默嚴二話不說,就將楚雨桐的食指含入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