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修長纖細的可以彈鋼琴的手不斷地伸向瓜子的紙袋,直到磕盡最後一粒瓜子,隨著電腦屏幕上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台灣苦情劇播完,秦晴恨恨的把紙袋揉成一團。
“太慘了,真是太慘了···555···”她一邊念叨著一邊把垃圾桶都放滿衛生紙。
熬著夜,把剩下的劇看了一集又一集,由於苦情劇劇集太長,她總是熬不下去,瞌睡蟲一來,便早早的睡著了。
每當隔一天的時候,她便對昨日的劇失了興致。
苦情劇,每次都把她虐的稀裏嘩啦,卻從未看到過好的結局。
她在一個私人小餐館做服務生,每天上班下班,偶爾給廚房的大叔提提意見,過著普通人安穩的生活,日子過得很充實。
這是一個叫“歸去來”的小餐館,老板就是做菜的廚師,老板娘是洗碗的阿姨,而秦晴,是服務生偶爾也是洗碗工,這裏還有一個學徒工叫阿健,這是一家以川菜風格為主的店,一對老夫老妻相互依偎開了這個店也有十年了。
“晴晴,你眼睛怎麼又腫了?是不是又熬夜看苦情劇了?”阿健笑的賤兮兮的,他就知道就算給她放一天的假讓她好好去玩玩她一定會躲在被窩裏看上世紀的苦情劇,好好的一個如花似玉的大閨女怎就愛看苦情劇?
“噓,阿健哥你小聲點,被宋姨聽到了肯定又得說我!”
秦晴不敢讓宋姨知道,此前,秦晴看苦情劇是從不避諱的。可自從有一次秦晴半夜看苦情劇哭的稀裏嘩啦的,宋姨半夜醒來聽見秦晴屋裏嚎啕的哭聲嚇了一大跳,拍她的房門而她剛好跪坐著腿麻了一時站不起來開不了門,嘴裏嗚咽著說不清楚話。宋姨在房外便急了以為出了什麼事情便順手拿了旁邊的鐵錘砸開了門。
那個聲音,連睡覺打雷都驚不醒的宋叔都從被窩裏爬起來了。
秦晴當時就蒙了。
一場烏龍後,以她超低的淚點,宋姨說什麼都不讓她再看苦情劇了。而宋叔也是全力支持宋姨的,理由是:好好的大閨女整天哭天抹淚的幹啥。實際上我知道,他是怕宋姨把房子給拆了。
“晴晴,你又看苦情劇,還想瞞著我,就算你阿健哥不說你的眼睛都腫成這樣了還能騙的了誰啊!”宋姨匆匆從與餐廳隻有一簾之隔的廚房出來,看到秦晴不聽話裝出一臉佯怒的樣子。
“晴晴,不是阿姨我說你,這小姑娘家家的誰不追個星,看個韓劇、古裝劇的,好好的玩的,你看看你看個苦情劇整天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眼腫的跟個核桃似的,咱聽話不去學那林黛玉···”
“我這蒜沒了,晴晴呐,還不快點進來幫我剝幾瓣蒜,愣那兒幹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