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厲唯風摸了摸枕邊,空的!就像昨夜是一場夢一樣,重複著這三年每每醒來身邊無人。
但他知道,那不是夢。
他隻期待他擔心的事不要發生,否則···
四處搜尋。
華麗的落地窗,秦晴隻是打開了小小的一角窗簾,她就坐在地上,光柔和的鋪在她的身上,她如同在畫中。
厲唯風看到她後怔住了,他從來都知道她很美,卻未曾想過她美的如此恬靜。
想起第一次睡她時,她信誓旦旦的要把他告進監獄,張牙舞爪的罵著他全家,明明是一場誤會,可自那以後每當想起她那夜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的模樣他便入了魔,從此再也對別的女人提不起興趣。
然而當初的小野貓如今卻變得如此溫順。
“厲唯風,期限是多久?”
“什麼期限?”
“當你情婦的期限。”
秦晴恨,世間的女人千千萬,他要包養一個人什麼比她漂亮比她好的人何處沒有?何必抓著她不放。
他眉心微皺,“秦晴你在想什麼?,你以為你隻是我的一個情婦?還是你隻喜歡當一個情婦!”
你以為我會有情婦這種東西!秦晴,你以為你是什麼,你又把我當作什麼?
“厲少可別忘了,四年前的一紙契約寫了什麼,我不是你的情婦那你告訴我你用錢包養的我究竟算什麼東西?時間到了,我該走了。”現在不過淩晨6點,秦晴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雖然被撕得破了一點但還可以穿,把撕裂處係了一個蝴蝶結,自嘲一笑慢悠悠的站起來。
三年前,每次做愛他從來都不會留宿,無論他來的多晚在明天的六點之前都會離開。有一次是在淩晨的兩點半他一身酒氣的跑了過來,當秦晴滿懷期待小心翼翼的說出“太晚了,你明早多睡一會吧?”,他知道她的心思,卻沒有說出她想要的回答,淩晨五點半,他下床之後立馬離開了,不多做停留,秦晴在被窩裏哭做一團。
她就像金絲雀一樣豢養在他的籠中,他掌控著她的一切,而她對他一無所知。他吃過她做的晚餐,卻從未吃過她做的早餐。
她想她大概就是他泄欲的工具吧!做愛之前先哄一哄,晚餐無論他在外麵吃沒吃過都會陪她吃兩口,而用過之後,連一刻都不會多留。
除了身體,他從不留戀。她有時想想作為一個情婦,他的金主帥氣大方又多金,也該滿足了!忽略心裏的不適,不斷的告訴自己,你秦晴不過是他的一個情婦而已,一個見不得光的人。
“厲唯風,期限多久你可以發短信給我,這次我不會逃,欠你的債我會還。”
三年前,她走的時候是做錯了一件事,果然天道有常,欠的還是要還,特別還是欠厲唯風的,無意之間都能遇到,這不就是老天要她還債的嗎?還就還,她巴不得兩不相欠。
她現在不過23歲,耗得起,但始終需要一個期限,一個她耗得起的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