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與莫招遙的談話不歡而散,白慕歌還是憑著直覺覺得他是在打灼華的主意。便以多日未進宮陪侍殿下為由,****進宮守在灼華左右,免叫有些居心叵測的人鑽了空子去。
正所謂天命有常,有些事即是命中注定了的,又怎會輕易能讓人避開了去。
所以哪怕白慕歌千防萬防,也抵不住莫招遙終是與公主見了麵。
話說那天早上白慕歌照例想起身洗漱了去宮裏,怎奈得頭一陣陣的暈,想來這些天陪殿下也無異象,今日不如就在家中養病,免得過了病氣給殿下。
白慕歌哪承想,就是這麼一次僥幸的心理,卻完全改變了他們所有人日後的生命軌跡。
小公主這幾日心裏焦的慌,原先有白慕歌作陪還好,今日裏白慕歌感了風寒,不能前來,令她心裏的煩悶不由上了一層。
父皇前幾日來看過她,有意和她征詢選駙馬的事,奈何她心中雖有了人選,卻礙於麵子難以開口。
她和那莫招遙見過不過兩麵,每次都是不歡而散,雖有碧落給她在一旁打氣,她又怎知人家對她,到底有沒有這份心意?
“朕有心將狀元宴安排在你生辰那天,到時華兒可仔細瞧著了。”老皇上臨了留下這麼一句,摸著自己半長的胡須,“要朕看來,慕歌倒是好上許多。”
因著父皇的話,她這幾天看著白慕歌都不大自在。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間,就溜到了禦花園。
園中的桃花還開著,那一簇一簇的,像極了人的笑臉。
她伸手要去摘,卻瞧見了一抹玄色從那萬般柔情中垂下來。
是何人這麼大膽?竟然睡在禦花園的桃花樹上!
她抬頭向上望去,穿過層層疊疊的花瓣,恰有一張笑臉也向她看來。
“怎麼是你?”
小公主驚了,這人,不是屢次將她氣的半死的莫招遙還能是誰?
“殿下,別來無恙啊。”那人依舊笑嗬嗬的,還同她十分友好的打了招呼。
“本殿下自然是好了!”不知怎地,一看見他,她的心底,沒由來的就開始慌亂起來,這種慌亂令她的心跳的極快,讓她不得不煩悶的背過身去。
樹上的人瞧見了她耳尖上的那一抹紅暈,利落的自樹枝間跳下,落在她麵前。
“啊?你——”似是沒想到他就會這麼突然間的落地,小公主的眼睛繃的大大的,其中自有了幾分嗔怒。
“微臣鬥膽。”那人卻如同變法術一般,從身後捏出一支桃花遞與她。
“這沒什麼稀奇的。這滿園的桃花都是我李氏一族的,你休想拿這個來討好本殿下。”小公主嘴上說著不要,心裏卻樂開了花,伸手就要接過莫招遙手中的那支桃花。
“這樣啊!”誰知那莫招遙似乎是故意要氣她一般,翻手就將美麗的花朵捏成了一團,一並揉碎的,還有那些來不及綻放的花骨朵,和她的一顆芳心。
“你——”怎麼能夠怎麼殘忍!後麵的話還未說出口,那人就瞧見了她眼底的淚意,緩緩打開手掌,變戲法般的,手心裏出現了一對完整無瑕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