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皇帝的身體如此的好,在活個幾十年都沒有什麼問題的,而且太子又是不理政事,若是讓皇上討厭太子就好了。
“那父親和哥哥還有沒有說其他的事情?”既然自己的父親是這個態度,那她也應該是這個態度。全力的扶持自己的孩子。
世子夫人低著頭,小聲的說了一個字:“顏。”
皇後了然的點了點頭。
顏家,有些事情做的卻是有些過了。甚至是有的時候不把皇帝放在眼裏,可是為什麼皇帝還是如此的縱容顏家呢,而且還是如此的寵愛那個顏貴妃呢?
“皇後娘娘,”皇後身邊的大長秋進來,恭敬地給皇後行了禮,說道:“剛才皇上封了一個宮婢為貴人。親自賜的封號為華。”
“哦,是什麼樣的宮婢啊,能讓皇帝破格封了貴人?”皇上這些年來做事情是越來越隨心所欲了。雖然不符合規矩,可是皇上喜歡,誰又能阻止得了呢?
“回皇後娘娘的話,是顏貴妃身邊的宮女,叫灼華的。”大長秋恭敬地說著自己得到的消息。
“顏貴妃,又是顏貴妃。”皇後低低地說著,爾後又笑了起來,“不知道顏貴妃知道了會是什麼表情呢?皇上竟然看上了她身邊的一個小宮女,而不是她,這算不算是對她的諷刺呢?”
皇後的話就像是在自言自語,空曠的大殿裏慢慢都是皇後柔和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落在了世子夫人和大長秋的耳朵中,卻像是聽到什麼讓人害怕的秘密一般,低著頭不敢回答。
轉著手指上的戒指,漫不經心的說道:“既然皇上已經封了,那本宮和皇上夫妻一心,怎麼能沒有什麼上次呢?把上次番邦進貢的那顆夜明珠還有那顆紅珊瑚給華貴人送過去吧!”
“是。”大長秋低著頭,恭敬地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坐在一旁的世子夫人抬頭看了看天色,也覺得差不多了,起身也和皇後告辭,“這時間差不多了,臣妾也該退下了。”世子夫人頓了頓,又說道:“公公說了,請皇後娘娘務必小心。”
言至於此,其餘的也隻能是靠皇後娘娘自己去應對了。
“嫂嫂也轉告父親,本宮知道怎麼做了,請父親放心!”雖然她在深宮,並不能知道她周府的父親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她的父親做事向來嚴謹,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讓自己的嫂嫂進宮,和自己說這麼幾句話的,肯定是有什麼其他的事情。
果然,沒過幾天,皇帝的一道旨意就到了周家。讓周家的世子周士成立刻進宮。
“有勞安公公了。”周士成笑著和安德海說道,“聽聞安公公最近的身體不太好,所以士成給公公準備了些吃食,還望公公不要嫌棄才是。”
周士成手裏的那個暗色的荷包就滑進了安德海的懷中。
安德海隻是笑了笑,又把那個荷包拿了出來,放在了周士成的說上,笑著說道:“世子大人,請您快些,皇上孩子等著您。”
周士成的臉色漲得通紅,好半天才應了一聲,“請公公稍等,容在下去換一換衣服。”
安德海也是笑了笑:“世子請。”
“父親!”周士成並沒有去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自己的父親的書房,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和自己的父親說了一遍,沒想到得到自己父親的訓斥:
“你怎麼能這麼做?!你知不知道,安德海是什麼身份?!我們又是什麼身份!皇帝的近臣,怎麼肯能拿你的錢?!你的妹妹是皇後,皇後!你怎麼能做事情如此的糊塗!”
被自己的父親這麼訓斥,周士成的臉色更加的紅了,“隻不過是一個閹人,咱們又何必給他那麼大的臉!”
“糊塗!”周老爺真的很想把周士成的腦袋剖開看看,看看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一個閹人?可是一個閹人往往就能要了你的命!你的妹妹是皇後不假,可是陪伴皇上的時間有安德海的時間長麼?你的腦袋是怎麼長得?!”
周士成這才想起來,周老爺說著話是什麼意思了。安德海是近臣,接觸皇帝的機會很多,在皇帝麵前說點什麼都很正常的。那要是在皇帝的麵前說了周家的大不敬,那……
“那父親,怎麼辦?!”周士成也有些慌了,早知道,他就不這麼做了。還得罪了安德海!
周老爺子摸著下巴上為數不到的胡子,露出淺淺的笑意,“竟然這件事已經做了,那就做了。我們不怕安德海說什麼的。而且,我們也不知道什麼事情,這樣皇帝的心思一向就是很難猜的,這樣對我們反而有好處的。”
“你隻需要記住,去了宮裏謹慎行事,皇上無論說什麼、要你做什麼全部都應承下來即可!知道麼?”周老爺子不放心的囑咐著。他的這個兒子哪裏都好,就是做事情有些繞不過彎來。如果周家想要重新的出仕,那這個周士成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