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一副十分氣憤,現在就是變得舍不得了!果然,黎莧的那一招果然是很有用的,竟然讓皇帝內心深處的那一點點可憐的父子之情給激發了出來。
現在正在想方設法的讓黎莧留在京城呢!
“老臣覺得,皇上對三皇子不必苛責太過,”尚書令大人又說著:“畢竟三皇子殿下也是受害者之一的。”
皇帝聽著他的話,心情好了幾分。本來,太子縱情聲色,本來已經失了一個儲君之德了,再讓一個和太子有抗衡之力的人離開,恐怕太子會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既然如此,那就擬旨吧!”皇帝把手裏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吩咐著安德海,“著三皇子黎莧為譽王,一等公爵位;著九皇子黎煜為敬親王,一等公爵位。九皇子妃江慕雅為一品誥命夫人。”
江慕雅和黎煜一驚。沒想到皇帝會這麼做。竟然為了太子鋪路,連黎莧都成為了一個墊腳石。隻是,還在副帳中的太子似乎沒有想到因為這件事,會給他帶來什麼樣的災難!
消息傳到了隨性的各位大臣的耳朵裏的時候,眾人的反應不一。黎莧一派中的一部分的人覺得這件事是個好事,最起碼以後若是能做什麼都是有個由頭的。另一部分卻是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恐怕是皇帝為了太子,想的什麼製衡之術而已。
而依柳丞相為首的太子的一派的人則是覺得這件事皇帝給太子的一個警告。畢竟太子最近做事情越來越過了。竟然在這次狩獵的時候帶了一個青樓的女子進到了這裏來,皇帝雖然沒有說什麼,但心裏始終是不高興的。
而那些中立的大臣們,則是認為,皇上此番的做法大約是動了撼動根基的心思了。那些搬來已經想要站隊的大臣們,在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之後。卻又止步了。
“父親,這件事你怎麼看的?”江慕雅並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試探的問著。
江尚賢坐在連無梅的床邊,伺候著連無梅吃了藥之後,笑著說道:“襄兒不必試探為父,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就可以了。”
江慕雅的臉色一紅,不自然地笑了笑,說道:“父親明知道我要說什麼的!”
江尚賢把手裏的那個空碗放在了一邊的小丫頭的手裏,笑著說道:“襄兒,你想要說什麼,父親是知道。可是父親卻不知道這件事為什麼會和你扯上關係,會和黎莧扯上關係,和咱們江府的那個沐明廣扯上關係。”
這是江慕雅始終時候想不明白為什麼的原因。江尚賢一直都覺得這件事不像是外人傳的那麼簡單的。黎莧的事情怎麼能那麼湊巧?而且,華貴人的事情發生的又太過突然,一個小小的沐明廣怎麼能進去了宮裏的貴人的身邊?這裏麵的事情怎麼說,都有些說不清楚的。
“父親,其實這件事都是黎莧策劃的,”江慕雅把早就已經準備好的事情和江尚賢說了一遍,“當初,我們發現那個吳姨娘的事情的時候,其實就是黎莧在暗中收買了沐明廣,而沐明廣就找上了吳姨娘的。吳姨娘其實是黎莧安插在我們府中的探子。”
這下,不光是江尚賢,連連無梅的臉色都不那麼好看了。臉色鐵青的看著江慕雅,寒聲問道,“你說的是真的麼?!”
睡在自己枕邊的人竟然日日的算計自己,江尚賢怎麼能忍得了?!人人都說,江府的江大人是百官之中脾氣最好的,沒想到,這麼好的脾氣的人竟然也會被氣的想要把那個吳姨娘和沐明廣五馬分屍!
江慕雅小心的說著:“我已經確定過了,是真的。而且,沐明廣臨死前把他從來不離身的那塊玉佩給了那個孩子,而且還是偷偷地去找吳姨娘了。隻是女兒沒讓她見。”
江慕雅把這件事撿著重要的說了起來。那些讓黎煜和千鈺無痕暗中做的事情卻是隻字未提。又吩咐著雲秀把那個玉佩放在了江尚賢的麵前,接著,又把黎莧曾經落在草地上的那塊玉佩放在了江尚賢的麵前。
江尚賢抓起兩塊玉佩,細細地看了看。越看臉色越差,最後把兩塊玉佩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臉色鐵青的看著她,“這個黎莧,配不上這個譽字!”
譽為稱揚,讚美之意,黎莧的現在的做法,就是了連這個詞的半點也沾不上!皇帝還想要這個字來掩飾黎莧的一切,當真是可笑之極!
“黎煜,你打算怎麼辦?!”江尚賢冷眼看著黎煜,沉聲問道。本來,江尚賢對這個女婿很是不喜歡的,沒什麼事的時候總是去那些地方的。可是,看著這個女婿對自己的這個女兒還算是不錯的份上,江尚賢勉強的對黎煜有了幾分好臉色。
黎煜一點不介意江尚賢的態度,笑著說道:“小婿打算引蛇出洞。”
“說來聽聽,”江尚賢的臉上沒有半分的好臉色,低聲的說著:“這口氣我要是不出了,想必是難受的很。我不舒服了,雅兒就會不舒服了,雅兒不舒服了,後麵的事情你是知道的。”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