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煜放下手裏已經冷卻的茶杯,緩聲的說著:“雅兒你還記得當初太子是怎麼禦駕親征的嗎?”
江慕雅努力的回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聽說是柳丞相勸慰的結果。”
“可是我聽到卻是和雅兒聽到的不同呢,”黎莧笑著看著江慕雅說道:“聽說,當時可是柳丞相帶著朝臣,威逼太子禦駕親征的。要不是有後麵的這些事情,誰能想到柳丞相會有這種打算?”
江慕雅歪著頭看著黎煜,想要知道黎煜為什麼這麼肯定柳丞相會這麼說。
“太子當時重傷,本來應該是要回東宮的,而是卻被柳丞相用太子病中,不易動為由,困在了宮中。後來要不是連老爺子無意中的一句話,恐怕現在太子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後來,黎莧又出了通敵賣國的罪名,明明已經到了他的手裏了,可是為什麼卻被她柳丞相壓了下去?黎莧在京城的一品大員的府邸安插了自己的暗探,為什麼柳丞相知道了也不說,還在暗中的窺探我們和黎莧鬥的你死我活的?太子這麼多年來,自我放縱,已經完全的把自己變成一個什麼事情都不懂的草包太子,這又是能讓是而得到好處?”
黎煜每說一點,江慕雅的心就往下沉下去一點。似乎江慕雅從來沒有想過,那個看上去和藹可親的老丞相,野心已經膨脹的如此之大。
“而且,這次你去了太子府,看你和柳寧悅的談話來看,柳丞相在柳寧悅那裏已經說了什麼了。柳寧悅不相信任何人,唯獨相信自己的父親,要是你,你會怎麼想?而且,你和柳寧悅的關係可是十分的好,怎麼會連你都是戒備三分呢?我聽著你描述太子的樣子,我看太子的病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的。”
黎煜低低的歎息了一聲,又把剛剛好放在桌上已經有些涼的茶又重新的端了起來,輕輕地抿了一口,皺著眉頭又放下。
江慕雅沒有想到,柳丞相的想法居然這麼的大膽。現在想想,柳丞相知道她腰間的那個哨子的秘密也就不足為奇了。“可是為什麼,要說是沐婉做的呢?”江慕雅又把手裏的那封信放在了手邊,不解的說著。
“沐婉對你恨之入骨,借助沐婉的手除掉你,或許是最好不過的。或者是,利用沐婉,挑起黎莧和你的再一次的爭鬥,到最後,無論是誰贏誰輸,對柳丞相都有好處沒有壞處的。雅兒,這個柳丞相的成府真的是太深了。我們要是和柳丞相對上,一切要小心才是。”
江慕雅了然的點了點頭。視線有被桌子上的那封信給吸引住了。盯著那封信,半天沒有說話。黎煜正覺得奇怪,低頭一看,江慕雅正盯著那封信看。黎煜淺笑一下,直接撕開了信封。卻從裏麵直接掉出來一個鑰匙。
“這是什麼意思?”江慕雅疑惑的看了看黎煜,又看了看黎煜手裏的那個鑰匙,十分的不解。
黎煜也是沒有猜出來,這是什麼意思。思來想去的,總是覺得這個鑰匙似乎在哪兒見到過一樣,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這個鑰匙我們先不管了,”黎煜把那鑰匙放在了自己的腰間,笑著看著江慕雅,“你都已經出去看看了,怎麼樣,想出來下一步怎麼做沒有?”
“禍水東引。”江慕雅笑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給黎煜也倒了一杯,笑著說道:“柳丞相那麼喜歡看戲,不去親自去唱唱怎麼知道這戲好不好呢?”
“哎呀,我的雅兒居然和我想的是一樣的啊!”黎煜笑的很是開懷。本就是有些妖媚的臉,此刻笑的更加的光彩奪目了!
“那我們要怎麼辦?”江慕雅放下手裏的茶杯,淺笑著看著黎煜。這樣費腦筋的事情,還是讓黎煜去想吧!她現在就想要好好的躺在床榻上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黎煜寵溺的笑了笑,說道:“你不是要找青蓮麼?青蓮已經等在外麵了。等你和青蓮說完話之後,我在和你說我是怎麼想的吧!”
江慕雅一愣。這個黎煜居然知道她要找青蓮?黎煜上輩子是不是神算子轉世啊?!
“不要用那樣崇拜的眼光看著我,我知道自己很帥的。”江慕雅給黎煜的這番自戀的話差點沒有咬到舌頭。狠狠地瞪了黎煜一眼,轉頭吩咐著雲秀讓青蓮進來。
“夫人。”青蓮冷著一張臉走了進來,恭敬地給黎煜和江慕雅行過禮之後,站來了那裏。
江慕雅清了清嗓子,說道:“我今日找你來是讓你幫我做一件事情。”江慕雅讓雲秀把以前江慕雅收起來的那個小盒子拿了出來,從裏麵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了青蓮,“想辦法讓太子服了這個藥。太子吃了這個藥或許能挺上一些時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