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完之後,輔導員便讓金嶽等人自己尋找座位,由於信息係人不多,現在還有很多地方空著的。金嶽等人進了教室後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後的李真武,李真武一直都沒有打量過金嶽等人,隻是坐在那裏有些出神。此刻的李真武有一種高手孤獨的寂寞感,又有一種落寞英雄的悲壯感。這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格融合在一起,讓金嶽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感覺出錯了。
金嶽沒有選擇靠近謝薇薇坐下,當然她身邊沒有空餘的座位也是重要原因。他徑直走向李真武身邊的位置,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坐了下來。
“我靠,那小子怎麼那麼不開眼啊。李哥旁邊也敢坐。呆會肯定要被整的。”
“是哎,沒事挑刺頭也不能這樣挑哎。”
看到金嶽坐到李真武身邊,讓其他同學來了興趣,一群人討論了起來。
齊渤等人聽到了別人的議論也想過去,金嶽見到後,隻是搖搖頭,示意他們不用過來,如果一群人過來坐著的話,會讓李真武覺得他是在施壓,這顯然是不理智的。
“你換個地方吧。這地方不適合你。”李真武用低沉地聲音說道,第一次聽到李真武說話,金嶽著實有些吃驚,他的聲音如同晨鍾,仿佛有一種震懾心魂的魔力。
“不用,這裏最好不過了。”金嶽對著李真武笑了笑,絲毫沒有要換位置的打算。李真武見此皺了皺眉頭。
講台上的輔導員可嚇壞了。當初大一的時候,有一個憑著家世進來的紈絝子弟就是這般完全不理李真武的感受,結果狠狠修理了一頓。回來,這小子不死心,在校外糾集了一大批不良少年找李真武的茬,過程不知道,隻知道那群不良少年情況最好的是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此後李真武的威名大振,再也沒有什麼人敢惹他了。輔導員並不了解他中學的狀況,據說他曾在中學帶著兩個小弟橫掃一個小型的黑社會團體。總之惹了他的人都很危險。
不過,李真武僅僅是皺了皺眉頭,便繼續發呆了。雖然金嶽看起來挺沒譜的,不過至少李真武能夠看得出,金嶽對他沒有惡意,不同之前的人,所以他便不計較了。反正到時候金嶽有啥小動作再動手搞定也是一樣的。
輔導員看沒有發生特殊狀況也就安心了,繼續說著近期的安排。
“你好,我叫金嶽。你叫什麼名字。”金嶽雖然知道李真武的名字,但至少還得裝裝樣子。
李真武沒有理會,繼續發呆。
“性別男,至今未婚,家住……”金嶽也不管李真武聽沒聽,一個勁地在那嘮叨著。
“閉嘴。”李真武有點忍無可忍地說道。
“好吧。我會腹語,閉著嘴也可以說給你聽的。如果你覺得說的好聽,我還可以用唱的……”金嶽繼續說著。
一旁的李真武實在有些沒轍,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話癆,以前和別人都是三句話內就動手的。現在這光金嶽一個人說的就不止三句了。
“李真武,我的名字。現在你可以在一邊安靜點了嗎?我還有事要思考,請不要打擾我。”李真武難得的說了這麼多話,然後不理金嶽繼續皺眉思考。
“有什麼事,說出來聽聽。說不定大家可以一塊解決的。我媽說過,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我媽還說,集思廣益,齊力斷金……”金嶽還在繼續嘮叨。
李真武整個都快崩潰了,從來沒見過這麼煩的,但是金嶽又是出於好心。李真武雖然挺暴力的,但他還是以好壞區分的,基本上別人不是對他心懷鬼胎,他就不會主動去欺負他人。如今金嶽這樣的行為,讓他苦不堪言。最後隻能苦著臉不說話,希望金嶽能夠覺得無趣而保持沉默。
“哎呀,不要苦著臉呀。有什麼不開心的可以跟我說說啊。我媽說過,快樂和別人分享可以獲得雙倍的快樂,憂傷與別人分擔可以減少一半的憂傷……”
“同誌,我算是明白了,你媽絕對是哲學家。讓我歇會兒吧?別折磨我了好不好?”李真武呐喊著,他實在是受不了了。
前麵正在討論金嶽會被怎樣折磨的一群同學,聽到李真武的呐喊,全部暈倒在了桌上。就連輔導員都忘記了要說什麼了,呆呆地看著一副苦瓜臉的李真武,心想今天是不是出門吃錯藥了?
“沒事,你歇著。我陪你說說話,這樣你就開心了。”金嶽繼續說道。
接著,李真武一頭栽倒在課桌上,他崩潰了。
“嶽哥就是牛B,一出馬就解決了。咱們就可以省省事了,一塊出去聊聊天,談談情,沒事練練人工呼吸。”齊渤對著其餘三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