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跟冥家的婚事,源於冥家大少母親的一場夢,一個奇異的夢。
冥家大少冥北澤的母親在冥北澤接手冥家的當晚,陷入了昏迷,整整的睡了三天三夜才醒過來。
她神情恐慌,似乎身後有著某種可怕的東西在緊緊追著她不放跌跌撞撞的跑到冥北澤的書房,打斷了冥北澤工作。
“兒子,兒子。”冥母拉過冥北澤的手,她的眼中一片慌亂,一向最愛美的人,頭一次醒來不是先梳洗打扮,而是跑過來找兒子。
冥北澤的心情,有一些微妙。
母親在他的麵前,一直都是女強人的姿態。現在這般小女孩的姿態,還真是有一點新奇。
但是母親鋪在他的懷中,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冥北澤還有一點心痛。
他的手一時間,攬住母親的腰,試圖安慰母親。
效果甚微。
“大少,太太跑的太快了,我們沒有追上。十分抱歉!”後麵快速追上來的傭人們,神情慌張的等著冥北澤的下文。冥家的工資待遇十分的好,要是因為這一次而失去在冥家的工作,出去怕是很難遇上了如此好的工作了。
冥北澤輕輕擁住自己的母親,與他鐵血的手段不符合的輕柔的順過冥母的肩膀,雙眸在看向冥母的時候,溫度暖暖,含著柔情。
而當看向傭人們的時候,冰冷的如同臘月的中的冷風,淩冽,狂暴,無情。沒有一絲的溫情,好似他所有的情緒,全部都給了他的母親。
傭人們:他們的主子似乎是一個大精分,怎麼破?
他是一位天生的上位者,睨視著眾人。沒有說任何霸氣的話語,都讓人不敢造次。
巨大的施壓下,傭人們都瑟瑟發抖,一言不敢發。等著冥北澤給她們的最後通牒——是去,還是留。
冥北澤專心的安慰自己的母親,像是母親小時候經常安慰他那般,輕柔,嗬護。
“沒事了,你們下去吧。”冥北澤冷漠的讓傭人們下去,他的目光在用人們關上門前,都在冥母的身上,沒有離去。
冥北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是冥母。
冥家是一個大家,從小到大,冥北澤都是生活在一個你爭我奪,弱肉強食的環境中。這讓他與其它人的童年注定是不一樣的。
他,比起同齡人,更早的失去童年的歡樂。
不過……
冥北澤想起曾經有一個小人,給過自己一個戒指,說要娶他。
那時候他慎重重傷,被一個小人撿了回去。他紅著眼睛找來了醫生給自己治療,還說看自己可憐兮兮的模樣,要是以後長大了沒人要,就大發慈悲的娶他。
那個小人眼神透徹明亮,是生活在冥家的他重來沒有見到過的色彩。
在冥家見到過最純淨的雙眼,是他母親的。
但是那純淨的瞳孔中,終年都有著一層揮之不散的陰鬱,長年累月的籠罩在上空。令人看上去是如此的悲傷,哀愁。
冥北澤被純淨的色彩吸引住,迷糊之間點頭答應了。
緊接著小人就拉出了戒指,愉快的給冥北澤帶上了。
他在小人家裏住了半個月,這是他出生以來最愉快的半個月。
半個月之後,他偷偷的離開了小人,離開了帶個他溫暖的家,沒有告訴誰。
在凶惡,吃人不吐骨頭的冥家,藏著這一份溫暖,他在深淵奮力往上爬,最終來到了終極位置——冥家家主之位。
剛上位,還有許多人不服他。他用鐵血的手腕,鎮壓一切不聽他吩咐的人。雷厲風行的手段,以及血腥的鎮壓,很快的讓冥北澤控製住了冥家,成為冥家真正的主子。
冥家現在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敢反抗冥北澤的意願。
冥北澤很滿意,他的手段漸漸的收住。
狡猾的呆在暗處,肆意的觀察那些又開始蠢蠢欲動,不服管教的人。
等待給予他們一個毀滅性的驚喜。
冥北澤輕柔的安慰下,冥母的情緒很快得到了穩定。
已過半百的冥母臉上並無太多明顯的皺紋,歲月似乎格外的偏愛這一位風華正茂,卻受苦受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