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著長裙坐在西餐廳的中心位置旁,眸子裏映出的滿是對這地方的懷念。
“來了啊?”
男人把公文包往旁邊的椅子上一放,徑直坐下,在女人的眼裏,男人擁有的是絕世美顏。發型怕是早上精心梳理好的,不難看出男人對這次晚餐的重視。
“啊,吃什麼?”女人問男人。
“你點吧。”男人愣了愣,“我都沒問題,聽你的。”
女人愣了半晌,吩咐英語地道的外國服務員點餐。
“小點聲,陳曦不是讓你來給她添亂的!”
這對男女遠處坐著的,是白輕寒和邱翰,而白輕寒一臉壞笑,聲音似乎是大了些。
“哎呀知道了,囉嗦。”白輕寒瞪了邱翰一眼,“我告訴你,我還叫了牟婧裕。”
“啥?她?你們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哎呀之前那個廣告方案她聯係我了一下嘛。”
白輕寒上下打量著嚴洛麟,“你說他的品味和那些酗酒老總都不一樣呢。”
“廢話啊,他是誰。”
……
“嗯?”
餐廳外跑車內的男人輕挑眉毛。
“她怎麼來了。”
隻見牟婧裕的身著一襲長裙,頭發披在肩上,臉上似乎化了些妝,但這個女人的姿態讓跑車內男人的思緒飛到了兩人初見的一天。
牟婧裕的臉是真的好看,閆嶽怎麼都沒有想到世上怎麼會有如此有魅力的人,舉手投足都在吸引自己,除此之外工作上的能力也得到自己的認可。
但自己多年前的不堪行徑恐怕傷透了這個女人的心。
“喂。”
閆嶽從車上下來,白色西裝配上名表的打扮。
“上來坐下吧?”
似乎是在邀請牟婧裕的模樣。
“我約了人。”
“不耽誤事。”
閆嶽頓了頓,“上車聊聊吧。”
夕陽的餘輝沒那麼刺眼,地平線下慢慢下降的太陽,光芒漸漸消散,似乎是在象征著什麼。
“啪”
牟婧裕關車門的力度大了些。
“哎呀,不好意思啊白石先生,您這個車給不少妙齡少女坐過吧?弄壞了就不好說了。”
對麵的閆嶽笑了笑,身子朝牟婧裕靠近了些,“你還是老樣子。”
說著,自己的身體愈來愈靠近牟婧裕,一隻手慢慢伸向牟婧裕臉龐後麵的車門上,兩人的臉龐和雙唇逐漸靠近。
此刻的牟婧裕不知為何,漲紅了臉,猛地緊閉雙眼。
“你幹什麼?”
隻見閆嶽把車門重新開了又關,“門沒關好,你在想什麼?”
牟婧裕的眼神似乎在說“我要掐死你”。
“老把戲。”
說著自己就自顧自地下了車,頭也不回地走去餐廳,獨留閆嶽一人在車上。
……
半晌的時間,牟婧裕和白輕寒邊偷看餐桌上的嚴洛麟和陳曦,自己也聊開了。
白輕寒幾杯紅酒下肚,臉龐上的紅潤看的清清楚楚,順勢倒入邱翰的懷裏。
“她就這樣,您多擔待。”
邱翰解釋說。
但牟婧裕自己也沒好到哪裏去,離了婚之後的很長時間之內,屬於在精神恍惚的狀態,無人安慰,而如今,唯獨自己的這個前夫,離了婚還兩次故意針對自己。
也許是因為憂愁,但更可能是因為酒量不好,牟婧裕的神誌也不怎麼清晰,哪裏顧得上白輕寒這個網紅。
“其實是這樣的陳曦。”嚴洛麟用餐巾擦拭著嘴旁的汙漬,“今天想和你說一件事。”
“什麼?”
“忘了吧,十年前我對你做的事情。”
陳曦怎麼也不敢相信嚴洛麟怎麼可能如此輕描淡寫地說出這句話。
用青春澆灌的一切是一句話就可以輕易抵消的?
“你什麼意思?”陳曦的眼眶中似乎閃著淚花一般。
“我對你沒有感情,我的家人也不怎麼讚同,雖然我說這個話不太好,但是即使你對我沒有感情我也要說。”嚴洛麟把杯中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