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門執法使的總部大殿,審訊室外。
冰冷昏暗的屋子內空落落,一股股令郭霖渾身都感到冷顫的氣息不斷灌進來,直接就將郭霖的氣海給凍結了起來,再難有所異動。
“這下可真是不太妙了。”
郭霖的身子有些抖嗦,不過心態卻依舊很好,“說起來明叔以前就說過,這些執法使們審訊人的手段就是把人關在這種絕望的環境下,給人造成心理壓力,再加上執法使本身凶戾四溢的語氣,一般人恐怕早就受不了認罪了吧。”
想到張芸先前被執法使眾星捧月般的待遇,郭霖就明白自己隻怕會承擔這次事件的絕大部分責任,然後就被關在那傳說中黑玄寒獄之中,再荒廢個幾十年歲月。
仔細想來,這外門倒也和雜役的世界沒什麼兩樣,一樣都是那麼肮髒與令人惡心,強者高高在上,弱者被踐踏在地,說到底還是那句話,實力為尊。
歎了口氣,理解到現實殘酷的郭霖對“實力”二字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隻不過,郭霖本身也不是什麼沒有背景的愣頭青,或許過去他還沒有那麼自信,可是在與張立大戰的那一晚後,郭霖就明白了,宗內到底還是有人在觀察著自己的。
要不然,在那一晚他暈過去再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躺在了自己宿舍的床鋪上,一身隻剩血汙破布的衣服也被更換一新,當然更重要的是,張立的死訊在之後也的確是傳來了,然而死亡理由卻是什麼外出曆練遇害。
這當然是扯淡的,不過這也讓郭霖意識到了有人在幫他掩蓋蹤跡。
而且那人的能量,絕對不小。
既然這樣,那郭霖又有什麼好怕的呢?
“老大,根據資料看這郭霖乃是一位新晉的武者,而且以前也沒有被執法使審問過,而他為什麼會這般鎮靜?一般他這樣的人進去沒有半個時辰就已經會開始胡思亂想,六神無主了,可是現在都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啊!”
一個執法使中的新人透過特製玻璃觀察著審訊室內的郭霖,不由有些疑惑地望向了自己頂頭上司。
“嗬,這小子可不好惹呢,以區區氣海一品的修為卻能讓我們的張芸大小姐吃虧,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家夥,哪個可用常理來揣度?”年歲頗大的中年執法使淡淡一笑。
“什麼?張芸大小姐可是有著氣海四品的修為啊,這個新人竟然能讓她吃虧?這不可能吧?還是說他是上麵哪個老東西秘密培養的弟子?那我們這麼做會不會是自找麻煩啊?”另一名看來謹慎的執法使不無擔心道。
“嗬,放心吧,這件事已經傳到了外門隊長周曆的耳朵裏,他早已經在暗中查過了,不會有什麼麻煩的。”中年執法使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而周圍那些執法使一聽到“周曆”的名字,一個個都放下了擔憂的心思。
“好了,刑名,你同我進去審審這個小子,正好學習學習類似經驗。”中年執法使看著時候差不多了,對著身邊的那名新人道。
“啊,是,老大!”
……
審訊室內,郭霖依舊麵容平靜,即使他已經在這見鬼的破環境裏呆了起碼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