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不是很明白,這次為什麼我們不想像以前那樣,直接將罪責安在那個囂張的家夥頭上,反正有周隊長撐腰,也不會有人說些什麼。”
審訊結束後,刑名回想起先前郭霖的囂張語氣以及中年執法使後來的退讓語氣,不免有些憤憤不平。
“哦,你們也是這麼想的?”中年執法使本不想解釋太多,不過在注意到在場其他執法使的神情都是如此後,這才無奈歎道:“唉,所以說新人菜鳥這東西就是麻煩,很多東西都不懂去規避,一不小心就成了人家大佬的馬前卒。”
“你們這些家夥,都是近十年新加入的執法使吧?”
中年執法使詭異地說道:“難道你們就不奇怪,負責今天這起事件的執法使裏麵,竟然一個有著明顯派係標簽的人都沒有?而且站在這裏的你們,個個都是沒什麼厲害背景的普通修煉者,莫非你們就沒有警覺嗎?”
“什麼,意思?”刑名的唇角有些幹澀,他雖然年輕沒多少經驗,卻不代表他傻,中年執法使的話讓他瞬間就想到了什麼。
“……也罷,本來這種事情應該是在你們進入內門的時候才能知道,不過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新舊世代之間的交接即將開始,想必掌教很快就會出關,那麼我多嘴些倒也無關大雅,反正你們到時候也就明白了。”
有些不耐地撓了撓頭,中年執法使看向刑名道:“你先前看過這小子的資料,應該知道他乃是宗內那個叫做張亮明的已逝長老收養的孩子,對吧?”
“是啊,”刑名先是點了點頭,而後恍然大悟道:“難道說,老大你是覺得那位叫做張亮明的長老還有些舊友會來撈這個郭霖不成?可是就現在宗內的形勢,哪個長老會為了一個故人之子而得罪周隊長背後的副掌教一脈?”
“我恰恰就是在擔心這一點,而且那人還真有和副掌教抗衡的力量。”
中年執法使搖搖頭,道:“你們都是新人所以不知道,就算是我也在機緣巧合下才知道這秘密的,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位閉關數年的掌教出來的第一件事,怕是就會直接去找那個叫做郭霖的小子見麵。”
“什麼?!”
中年執法使這句話如同石破天驚,瞬間就讓在場眾人的身形都控製不住地往後退了幾步,臉色都白了幾分。
正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有爭鬥就少不了拉班結派,而在武者的世界裏,永遠都是以最高級戰力作為每一個派係的核心。
在這墨客門中,就存在著以掌教為首的,代表那些普通弟子利益的一係以及以副掌教為首的,代表這風國世家弟子利益的一係,這也被門內弟子簡略為掌教一脈和副掌教一脈,是為門外最強大也是最主要的兩股勢力。
長期以來,由於各自的利益訴求不同,掌教一脈和副掌教一脈也是明爭暗鬥,爭鬥不休,隻不過這一切都隨著掌教突然閉關,掌教一脈全麵收縮勢力,而副掌教一脈的大獲全勝作為結果。
不過就算是這樣,掌教一脈的主要骨幹都保留了下來,雖然不再與副掌教一脈爭權奪利,卻反倒有了潛心修煉的機會,總體實力也從以前的半斤八兩到了如今略勝一籌。
倒也難怪這些新人執法使們在聽說了這郭霖可能會被掌教親自接見後,他們的臉上頓時留下了鬥大的冷汗,這才明白之前他們覺得可以肆意揉捏的家夥,竟然還有著這般大的來頭。
若非他們的老大神通廣大,竟然連這種秘聞都知道,怕是到時候等那掌教出關之後,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他們這些給郭霖背上黑鍋的小蝦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