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海……難道說是,神武吞天訣嗎?”
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在同張立大戰的最後,催動神武吞天訣瘋狂吸納爆炸中靈氣的時候,因此這一次,郭霖立刻就明白了問題所在。
不過,這也是郭霖最後的意識了。
……
黑玄寒獄,一級犯人關押區
隨著兩名無法三粗的獄卒將癱軟地郭霖一把摔入獨屬於他的牢房內,郭霖正式開始了他在這墨客門中最嚴酷監牢的歲月。
由於周曆的暗中操作,外膳堂中的打鬥事件,牢獄食堂內的惡性械鬥事件,所有的責任全部都加在了郭霖的身上,因此他便被判要在監牢所中呆上十年時間用以償還這些罪孽。
換句話說就是,又一個背黑鍋的可憐蟲。
然而,似郭霖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屈服,於是周曆為了讓郭霖冷靜冷靜,以便更好地簽好認罪書,也就動用私權把郭霖丟到了這黑玄寒獄中受受苦,以便更好地讓郭霖屈服。
“好可怕的寒氣,看來那冰獄丹便是在這裏製作出來的吧。”勉力將自己的身子撐了起來,郭霖搓了搓有些發青的雙手,身子也蜷縮在了一起取暖。
與冰獄丹那如同無根之浮萍的寒氣不同,這黑玄寒獄的寒氣近乎無窮無盡,就算神武吞天訣再如何逆天,郭霖本身的實力還是太弱小了,他吸收這些寒氣的速度終究是趕不上補充的速度。
如今的郭霖惟一能做的,就是借助氣海中偶爾能傳遞出來的一絲勁氣用以溫暖身子,否則他真的有可能會凍死在這個破牢獄裏。
“命懸一線啊,不過如果我借助著黑玄寒獄中寒氣修煉,說不準隻要潛得下心來,我很快就能修煉成為一個大高手,然後把外麵那些賤人都給幹掉。”
話是玩笑話,可是人卻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郭霖不是那種吃不了苦的人,可是前提在於,這是要出於他的自我意誌。
被人欺壓的生活,郭霖早在雜役弟子的時候就已經過夠了,他成為武者可不是為了給更強的人欺壓的,而是想要將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裏。
為此,在成為雜役的那段日子裏,雖然很苦,也很單調很無聊,每天都要被那個可惡的周扒皮刁難,甚至很多同齡人都自暴自棄時,郭霖卻始終都沒有熄掉自己想要成為武者的決心,始終都在咬牙忍耐著,因為他相信著:
隻要可以成為武者,就可以擺脫這一切了。
可是如今的他已經是一名武者了,結果又是如何?
依舊是被人欺壓,依舊是陰謀算計,依舊是充斥了那些惡心又肮髒的東西,而他的拳頭就算再有力,麵對這種如同淤泥般令人作嘔的東西也無能為力。
如今這悲慘的下場,就是最有利的證明。
郭霖知道,自己的心中有一團怒火,惟有痛飲敵人的熱血才能夠熄滅,可是如今氣海被封的他,又如何去殺人呢?
機會,隻掌握在有準備的人手裏。
突然之間,郭霖想到了自己無聊時看書翻到的一句話,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到這句話,不過如今的他又能有什麼準備?
氣海被封,儲存有大量靈石的儲存戒指也早被沒收,神武吞天訣也由於寒氣而無法發揮作用,肉體被凍僵,就連基本的行動都做不到。
甚至郭霖覺得,就算那些獄卒們把他的牢門打開,他能不能依靠自己的雙腳離開這黑玄寒獄還是個問題。
“嗬,看來我這十年都要在這黑玄寒獄中和老鼠作伴了,你說是吧,老鼠先生?”
有些頹廢地看著牢中突然出現的老鼠,郭霖自嘲地一笑,可是很快他的眼神突然間瞪大,神情極為不可思議地看向那隻老鼠,震驚道:“這麼冷的地方,老鼠也能生存嗎?不,等等,這隻老鼠好像,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