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本有兩個神鳥族,青鳥和雷鳴,兩族世代為敵。一日雷鳴舉族圍攻青穀,青鳥公主蘇暖向情郎戰神越淩求助,越淩卻誤信讒言,置之不理,蘇暖隻得隻身前往雷鳴山,以魂魄為載體,燃盡靈力之後終於打破了雷鳴山的結界,雷鳴一族自此根本盡失。
待越淩查明真相匆忙趕到雷鳴山之時,蘇暖早已仙逝,越淩踏平雷鳴山,屠盡雷鳴一族後隻找到蘇暖些許魂魄,裝入上古的青鳥仙蛋後隨即銷聲匿跡。
等到青鳥一族趕到雷鳴山後,誤以為蘇暖魂飛魄散,悲痛欲絕,遂將雷鳴山改成雷鳴公廁,裝修豪華異常,服務周到,白贈吃喝玩樂一條龍服務,雷鳴公廁逐漸成為天界一大景觀。”
“嘖嘖嘖,貴圈真亂。”飛鼠精聚財一邊看著這本天界景點簡介,一邊用爪子擦著嘴邊的口水,滿是嫌棄地看了看身邊一身白羅裙的女子。
傳說就是傳說,這個懶女人也叫蘇暖,可是除了吃喝睡外別無長物,怎麼可能是個有氣節的公主?不過這個雷鳴公廁真的不錯,天界的公廁肯定是超一流的,啥時候能去一下就好了。
聚財歎息著搖搖頭,一不小心口水便順著胡子往下流去,聚財一把抹了口水,毫無形象地在褲子上擦了擦。
蘇暖還沉浸在剛才的震驚中,據說自己是個蛋,非常的懶,孵化了一年多一點動靜都沒有,最後爬出蛋殼還要歸功於聚財,聚財以為蛋臭了想偷著看看,結果毛手毛腳不小心打碎了自己的“棲身之地”,蘇暖越想越是氣憤,滔天怒火噴湧而出。
“本姑娘是蛋生?胡說!我這樣美若天人貌比日月,怎麼可能如此窩囊地出世!”
一把將聚財手中的書奪過來撕碎了之後,蘇暖便跑到正在為自己調製湯藥的黑衣清俊男子身邊,拉住他的袖口,含著怒氣問道:“聚財說我是個蛋,是真的嗎?還有,聚財說我還蹲在蛋殼裏的時候是你一直給我渡的靈氣,那我不是要喊你一聲爹?”
“爹?”越淩原本行雲流水的動作驟然頓住,鋒利眸光冷意森然地掃過跟在白衣纖弱的蘇暖身後戰戰兢兢快要嚇尿的聚財,視線重新轉回她嘟起的臉頰上時卻是一副笑意盈盈的麵孔,溫言道,“你上次不是說想要一個墊子嗎,老鼠皮的怎麼樣?傳聞飛鼠皮自暖升溫,妙的是完全沒有那種騷氣,我再給你放你喜歡的百花香,怎麼樣?”
“好。”蘇暖簡單的小腦瓜一下子被飛鼠皮的墊子吸引住,漂亮的眼睛亮亮的,全然忘記了自己來的目的。
“越淩大人,小的錯了,小的再也不敢了,大人。”聚財癱坐在地上叫聲淒慘,這飛鼠皮可不是就要從他聚財身上出產麼,這年頭當個飛鼠精也著實是不易!
看著越淩不為所動,聚財更加恭順,小眼睛滴溜溜地轉,忙轉向自家越淩大人的心肝寶貝兒蘇暖,討好道:“暖暖,我以後一定聽你的話,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您老人家就別惦記著我這身臭皮囊了可好?”
“你就是個小老鼠,能幫我做甚。”蘇暖說完哼了一聲,表示不為所動,聚財隻好小聲啜泣,一邊擦淚一邊偷眼看兩個人的表情,見兩人偶爾瞟來的目光也不見得多善意,幹脆放開嗓門嚎啕大哭了起來,這都一家子什麼人,太沒同情心了!
“你看聚財都真心悔過了,要不他的皮毛你先留著,他現在毛不光也不亮,還是養些時候為好,怎麼樣?”越淩一雙眸子裏再不複對著他人的冰冷與無情,好脾氣地哄著蘇暖。
“那好吧,但是那也要罰他。嗯,罰聚財給我邊捶腿邊講話本子還要講的惟妙惟肖,一句講的不好學的不像就拔一根胡子。”
蘇暖的聲音甜軟帶著女子特有的嬌俏,顧盼流波的樣子就像是撒嬌一般。
“嗯,”越淩笑著看著蘇暖,“講的不好就拔一把吧,胡子拔沒了不是還有毛麼。”
聚財這次真的哭了出來,胡子都嚇得往上翹:“大人!”
越淩隻是瞥了一眼聚財隨後繼續配藥,聚財卻覺得千萬個刀片在淩遲自己,險些暈了過去,隻好一臉委屈擔憂地夾著尾巴跟在蘇暖身後走了。
“為什麼你對我這麼凶?”聚財委屈的雙臂抱著肩,鼻子不停的吸著。
“因為你長得醜。”
聚財像是被噎到了一般,瞪著眼說不出話來,但是還是含淚屈辱的拿著美人錘給蘇暖捶腿講故事。
“越淩大人本是極樂世界的一株黑色曼陀羅,在幻境裏自行破殼而出,生性薄情寡淡,自有意識起便研習佛法,這般奇遇讓他極具慧根,性辯慧,美姿儀,精通佛法,深得佛祖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