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管好你自己吧,我撒的藥粉裏那些東西可不是好對付的。”蘇暖冷笑了兩聲後啪的就把鏡子扔在了桌子上。
“聚財,我和那個俞風揚除了那個雷鳴公主還有什麼過節,他怎麼總緊咬著我不放,等越淩出關了我一定要讓越淩將他的皮扒了。”
“其實還有一些過節,其實俞風揚曾經在雷鳴族中認過一個義妹,那個義妹挑釁過你,你一氣之下拔光了她的毛後又想做烤鳥,正在用她的毛生火時,架不住苦苦哀求最後雖然饒了她,卻又將她掛在了城門樓上,因為這件事令那個雷鳴鳥羞愧不已,最後一命嗚呼。”聚財說著這些事如數家珍。
“哼,看來還是做得不夠絕,若是夠絕他還怎敢過來,果然心慈手軟留禍害。”蘇暖的臉陰沉著,不忿的後悔著。
“......”聚財無言的擦著汗。
蘇暖發現每用一次鏡子血裏的那股力量變會強烈一分,便將鏡子重新封存起來,開始專心收集魂冰。
近些日子好不容易收集了幾縷魂冰,為了將收集的幾縷魂冰融合在一起,時不時的還會疼的險些暈過去,這天身心俱疲的蘇暖在睡夢中居然被招入了南宮素的營帳中。
蘇暖第一反應就是俞風揚搞得鬼,果然俞風揚就在不遠的地方,這大冷的天,看著那把招搖的扇子,蘇暖隻覺得這廝裝的很是附庸風雅。
既來之則安之,蘇暖用手在那些宮女麵前晃了晃,果然沒人能看見,於是找了個舒服位置坐了下來。
南宮素和喬安之正在下棋,黑白棋子已經密密麻麻的排滿了整個棋盤,蘇暖看不懂圍棋,看的哈切連連,俞風揚也挨著蘇暖坐下。
“你不好奇我為什麼把你帶到這來?”俞風揚的表情似乎沒有什麼變化過,總是一抹淺笑。
蘇暖靠著椅子假寐,俞風揚也沒有什麼不高興的樣子,自言自語道:“本打算帶你去我們之前的地方的,可惜上次你給了我一刀,還留下了些麻煩的東西,現在隻有帶你來這裏的能力了。”
蘇暖依舊不搭理,隻不過在心裏默念著還好沒有去,我怕聞到雷鳴賤鳥的尿騷味。
“還有一個原因是這裏有北楚的鎮國之寶靜海珠,是療傷鎮痛的至寶,看你的樣子魂冰也應該不順利,本想把靜海珠拿走帶到我們相識的地方便宜行事,可惜靜海珠靈性太強,必須要主人心甘情願贈與才可,明搶暗盜都會失去靈性。”
蘇暖心裏一驚,看著俞風揚的眼神充滿了警惕,他怎會知道這事?想到這裏下意識的便舉手護著心口的那幾屢魂冰。
俞風揚似乎知道蘇暖想了什麼一般,知道自己說什麼她也不會相信,便開始絮絮叨叨的給蘇暖講著圍棋的規矩。
蘇暖覺得如果俞風揚再這樣嘰嘰歪歪說下去她拚盡全力也會將他的舌頭割下來的時候,還好看到蘇暖越來越黑的臉俞風揚適時閉嘴,整個營帳裏隻有棋子落地的聲音。
“我又輸了。”喬安之的聲音沒有想象的常年征戰帶來的那種滄桑感,反倒是有一種溫潤的感覺。
南宮素什麼也沒說隻是笑了笑,蘇暖很難將眼前的這個人和數月之前那個大鄴公主聯係在一起,之前的她豔若桃李,此刻卻憂鬱如蘭。
“知道你不願和我下棋,但是如果我從不來你營帳怕是會傳出什麼,不利於北楚和大鄴。”
南宮素笑的有些疲憊,似乎無話可說。
“我先走了。”喬安之有些失落,“明日再來。”
南宮素送走喬安之後將所有人都遣了出去,獨自一個人收拾著棋盤,每一個棋子都是輕拿輕放,緩而慢。
“她還在想桑茴,她的圍棋師父是桑茴,可能是到現在也接受不了這個和親提議是桑茴提出的,即使不是情人也應該是相濡以沫的親人,突然被相依為命的人在背後插了一刀,這種感覺真是足以毀掉一個人。”俞風揚突然在耳邊輕語,話語伴著氣息吐在了蘇暖的耳畔讓蘇暖覺得癢癢的。
蘇暖反手就是一巴掌,卻不想又被俞風揚抓住,“我記得第一次和你說話的時候你也是這樣,果然本性難移。”
蘇暖聽他說起這些事,又想起自己據說被甩的經曆,火氣更盛,眼周圍金色的光暈若隱若現,俞風揚看著那淡淡的光圈欣喜異常,顫抖著手上前想去摸一下,蘇暖手疾眼快的拿起冰刃便刺了過去,俞風揚訕訕的笑了笑隨即放手。
蘇暖想了一下兩人的實力,最後決定暫時繞過他,等以後把他閹了賣到妓院去,自己一定請幾百個壯漢前去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