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同床共枕(二)(2 / 2)

桑茴等了很久,直到男子走出房間後,桑茴斂著怒氣衝進了房間裏,蓋著被子的南宮素麵色潮紅,拍了拍她的臉後卻沒有醒來,臉燙燙的,桑茴摸了摸她的額頭後才發覺她是發燒了,猶豫片刻之後將她抱回了自己的房間。

南宮素的這次傷寒來勢洶洶,桑茴吩咐寺裏的僧人煮了一碗濃濃的薑湯,裏麵要都多加些糖後專心的給她用涼毛巾冰著額頭,僧人端來薑湯的時候說有一個少年郎在打聽南宮素的下落,看樣子很著急,桑茴默然的聽著不知不覺間將南宮素的手腕處掐出了一圈青色,南宮素感覺到了疼不安的扭動著,桑茴像是觸電一般的鬆開了手,愣了一會神之後才吩咐僧人說任何人不準透露南宮素的消息。

許是當時自己眼裏的狠意過於明顯,亦或是自己一直是以溫文爾雅示人所以此刻的猙獰更顯得恐怖,僧人居然驚愕了一下後才退了出去。

南宮素身上很燙,卻在不停的喊著冷,桑茴給她喂著薑湯,她很不老實的來回撥動著頭,就是不喝,桑茴喂完薑湯後自己也出了一身的汗,剛想收拾一下,南宮素滾燙的手就拽住了桑茴的衣袖,不讓他走。

南宮素的唇很幹,幹的都起了皮,呼出的氣很熱,樣子看起來和可憐,自己一動她就吭吭哧哧的裝哭,桑茴無奈隻好抱著她,小聲的好脾氣的哄著她,她這才不再嘰歪。

南宮素的病生了好幾日,桑茴有心去打探那日救南宮素之人的底細時那人早就離開了,據僧人們說看起來是個公子哥,來的時候喜歡住在偏僻的禪房裏,沒有什麼特殊的。

話雖這麼說,桑茴卻總感覺不是那麼簡單,但也沒有辦法。

南宮素醒來之後眨著眼睛問那日是誰救得她。

“還能有誰?”桑茴給她喂著藥,動作和語氣一如往常。

“那就是哥哥了,”藥有些苦,南宮素皺著臉撇著嘴,“可是身上的味道不太像呢,誒呀好燙。”

桑茴將一勺藥沒有吹就舀進了她的嘴裏,燙的南宮素早就忘了要問什麼。

本來以為南宮素忘了這件事,卻在後來的某一天突然問自己落水那日穿的什麼顏色的衣服,自己追問之下南宮素才期期艾艾的說自己夢到了那日被人救了,可是卻忘記了穿什麼衣服了。

“藍色的繡著蝴蝶的衣服。”自己胡謅著,不知道為何就是不想提起那日的事。

“是藍色的嗎?”南宮素皺著眉頭仔細的回想,再也不似以往的那種言聽計從。

“那日你都燒糊塗了還能記得什麼。”看著南宮素的那副樣子就知道根本就不是做了什麼夢的緣故,肯定是想拐著彎問自己那日自己生氣的原因,而這根本就不可能讓她知道。

看到桑茴這副沒有好氣的樣子,南宮素低著頭撅著嘴“哦”了一聲後就不再說話。

後來才知道那日救南宮素的居然是喬安之,果然是孽緣天定。

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呢?這些極力想要抹去的記憶又排山倒海的翻了出來,聽著遠處傳來的若有若無的北楚的樂器聲響,桑茴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北楚的酒過於粗糙,完全沒有大鄴酒的香甜,透著一股酸苦味,這裏的吃食也沒有大鄴的精致,南宮素一定吃不慣。

熟睡著的桑茴緊皺著眉頭,整個夢裏反複都是這些,桑茴睡得極不安穩,數次想醒來但是卻像是被夢魘了一般怎麼也醒不過來,直到南宮素喊著渴的呢喃響起,桑茴才醒了過來。

“想喝水。”南宮素抓了抓自己的鎖骨,喊著口渴。

桑茴躡手躡腳的給她斟來了水,正要喂她的時候突然聽到她又在嘀咕,“要喝水。”她舔著嘴唇,衣服滑落在肩膀處,露出了精致的鎖骨。

杯子裏的水晃了晃猛然停住了,一部分水灑在了床上,桑茴深呼吸了幾次靜了靜心神,“阿素,水來了喝水。”

南宮素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微抬了頭將半杯水一飲而盡後又倒下睡覺了,桑茴開始有些擔心曼陀羅用的太多了,怕她不舒服自己加了三倍的藥量,看著南宮素糊塗的樣子有些擔心,隨後又釋懷了,這樣的南宮素才聽話好控製。

南宮素的嘴巴一張一合的,因為剛喝過水,被水滋潤過的唇帶著誘惑的光澤,桑茴不由自主的將自己的唇印在了南宮素的唇上,柔軟像是玫瑰花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