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站立了許久,直到南宮素將那幾處全部記住了,半夏這才將她攙了回去。
半夏將她攙進屋後接過來人送過來的藥,又隔著門在床邊和南宮素演了一出好戲給門外的人看。
半夏照例將手中的藥碗倒在了窗外,隨後將藥碗遞給了門外的人。
“半夏,我要睡了,你出去吧。”
南宮素裝作疲憊的樣子吩咐著半夏,半夏聽後關上門就走了。
門外的人也知道南宮素的習慣,知道南宮素休息時不喜歡有外人在,互相使了個眼色全都下去了。
等到夜完全黑的時候,南宮素聽著四下無人,將那個黑色的海螺拿了出來,用被子將整個人都蒙了起來,放在嘴邊吹了一下。
吹了一下之後發現沒有任何聲響,南宮素以為是壞了,將被子掀起來,走到窗子邊接著外麵的星光仔細的看了看,發現海螺完好無損,又吹了起來,還是沒有什麼聲息。
莫非是小喬騙白胖子的?這個念頭剛一出起就被南宮素壓了下去,這是小喬臨走時送的,不可能有假,否則喬安之也不會將它拿過來放在自己的香囊裏。
死馬當活馬醫,南宮素倚靠在窗邊吹著那個黑色海螺,吹著吹著院子裏就傳來了響動,這麼快?
南宮素心裏一喜,透過窗子往外看,卻不想來的人是桑茴。
南宮素大喜之下又大驚,趕緊將跑到了床上將海螺塞到荷包裏蓋上被子裝睡。
剛做好這一切桑茴就打開門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南宮素的床前,帶著滿身的酒氣,拉開了床幃,看著她還乖巧的睡在這裏,那顆懸著的浮躁的心奇跡般的平和的落了地。
摸著她的頭發,心情極好的桑茴想著剛才得到的消息,喬安之遇襲,生死未卜,這個消息讓桑茴不由自主的哼著小曲,歪著頭在她的臉上勾畫著。
桑茴突然有一種很想親親她的衝動,鼻子尖都快挨上的時候才猛然記起南宮素討厭酒氣,趕緊直起了身子,用手捂上了嘴巴,趕緊回到自己的房裏洗漱換衣服。
再次回到南宮素屋子的時候桑茴在夜色裏不下心撞到了那張鸞鳳,那張鸞鳳散發著質樸而高貴的流光,桑茴跌坐在了古琴邊,將手放在了琴弦上,手沒有力氣的一勾,發出了一陣古樸悅耳的聲響,這一聲將桑茴嚇了一跳,緊張的看了一眼南宮素,發現南宮素沒有什麼動靜這才放下了心來。
桑茴無力的趴在了鸞鳳上,看著這發緊的琴弦,用手一根一根的摸著。
鸞鳳是定情之作,當初就因為這個原因南宮素才沒有帶到北楚去,現在在信中指名要這個,是不是就意味著南宮素已然定情喬安之。
這麼想著桑茴隻覺得酒勁往上翻湧,一陣陣的難受,手滑動著琴弦,一串的聲音響了起來。南宮素心中有了謀算,裝作剛醒樣子,看著桑茴那個樣子,起來背著身體給他帶了一杯水,指甲裏的迷藥粉末全都融進了杯子裏。
南宮素將杯子遞給了桑茴,桑茴抬起頭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怔怔的看著她又看了一下杯子。
“不喝拉倒。”南宮素說完就想把杯子帶走。
“別。”桑茴握住了南宮素的手,看著南宮素一臉的不耐煩這些將她的手鬆開接過了那個杯子,將裏麵的水一飲而盡。
“水是甜的,阿素,我是不是在做夢?”桑茴醉意很深,靠著鸞鳳,笑著說著,說完又掐了一下自己的手,“疼,原來不是夢。”
“太晚了,你走吧。”南宮素站著冷冷的看著他。
桑茴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是,太晚了,我該回去了。”
桑茴站起身來一個不小心就趴在了南宮素的身上,沒等南宮素往後躲就抱住了她。
“阿素。”
南宮素顧及肚子裏的孩子不敢大幅度的掙紮,隻好順從的被他抱住。
桑茴看到南宮素沒有再像以往一般的掙紮,心裏一喜,抱了一會後這才見好就收依依不舍的放開了她。
“太晚了,你早點睡,明天,明天我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菜好不好?”
南宮素強顏歡笑著沒有說話,最後看著桑茴熾熱的目光這才勉強點了點頭,桑茴心中的喜悅更深,想都沒想就吻在了她的唇上。
她的唇豐盈嬌嫩,像是一顆圓滿的櫻桃,滿嘴都是甜味。
南宮素狠狠的咬了他一口,血腥味刺激的南宮素又是一陣惡心,將他推開之後又開始幹嘔起來。
桑茴這時手足無措的給她倒來了水,南宮素將水杯往外一推,沒有接,平複了之後將起身自己倒了一杯水。
“太晚了。”南宮素的語氣裏帶滿了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