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讓我想一個美容又養顏的。”小喬欣然同意。
周公子點了點頭,隨後繼續趕著馬車,馬車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許多。
“怎麼不再吃顆藥呢?”南宮素給她擦著那兩滴血跡,隻是時間太久不能完全祛除血漬。
小喬看了那兩滴小小的血漬,往裏麵藏了藏這才低聲的說道:“這麼頻繁的吃藥他會擔心的,而且藥不管用了呢。但是這個是現在能找到的最好的藥了,人事盡完,隻聽天命,希望老天爺不喜歡我不要讓我那麼早的過去煩他。”小喬的聲音有些低,隨後又恢複了之前那副瀟灑的模樣,說完就將手放在了南宮素的手裏取暖。
南宮素給她暖著手,她的手剛剛不搓了,就又恢複了之前冰冷的狀態。
小喬笑的極為安然,眼色柔和的看著簾子,通過簾子愛慕的盯著周公子的背影,“人家想吃茯苓羹了。”
“好,到了馬上就給你做好不好?”馬車外傳來了周公子的聲音,一切如常。
南宮素的手頓住了,強裝嬌俏安好的小喬與知道一切但扮作恍若無知的周公子在南宮素的心中淒美的像是一幅畫,畫中殘陽如血,夕下飛花。
“誒,這是什麼?”小喬看著南宮素的神色中帶著遺憾和憐憫,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緣由,不想讓她在為自己傷神,想方設法轉移著她的注意力,正好瞧見她腰間一塊白色的手帕鼓鼓囊囊的便指著問道。
南宮素一低頭發現是半夏塞給自己的,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鬆開了小喬的手,拿出來翻開帕子一看發現裏麵是一塊玉,雕刻的是一個大福娃,水頭很好,福娃的眉眼都被磨的很光滑,看著便很有歲月沉澱的痕跡。
南宮素認出這是半夏的東西,半夏來的時候很是落魄,唯有頸間懸著的這一塊福娃,半夏說這是她父母留給她的唯一念想。
南宮素知道這是半夏送給自己腹中孩子的,也明白了半夏的轉變為何如此之快。
半夏說她本姓桑,那她到底和桑茴是什麼關係呢?
南宮素摸著那塊福娃思索著,想著想著頭就開始疼。
“怎麼了?”小喬看著南宮素閉著眼的樣子似乎很難受,關切的問道。
“沒事,隻是有些事想不明白。”南宮素按著太陽穴說道。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平添煩惱,不過送這東西的人倒也奇怪。”小喬說完就靠在了馬車上閉著眼不再說話。
南宮素攥著那塊福娃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隻得先將福娃包起來,裹著的時候才發現白色的絲帕上每一個角都繡著一個字,合起來就是平安喜樂。
南宮素認出這是半夏的手藝,半夏繡功很好,而這塊帕子上的針腳不是很工整,一看就是匆忙間繡的,最後一個樂字的似乎還少了幾針,顯得極為的疏淡。
半夏,你到底是誰?南宮素想不明白,最後無聲的歎了口氣,將手帕包好之後就塞進了懷裏,將疑惑埋下,一心想著趕路。
又走了一段路,這才真正停了下來,周公子下了馬車,將手腕放在了南宮素的麵前,南宮素道了一聲謝後扶著他的手腕下了車,等到小喬的時候周公子則是握著她的手,半抱半扶的將她抱下了車。
三個人進門的時候立刻有人接過了馬車和兩匹馬。
周圍的人都神色冷峻,小喬和周公子也摘下了那副輕鬆的麵具,神情帶著焦急嚴峻。
南宮素心裏一沉,“快帶我去找喬安之。”匆忙中隨意抓了一個人的手就要往裏走。
小喬見狀鬆開了周公子的手拉住了南宮素的手就來到了喬安之的住處。
剛一進門,南宮素就瞧見床被一群大夫團團圍住,南宮素推開了眾人這才發現躺在床上的喬安之臉上成了土灰色,氣若遊絲,散發著一種頹敗的病氣味道。
大夫們都在垂頭喪氣的搖著頭,小喬倚在周公子的身上,臉上也是一臉悲切,周公子安慰的拍著她的肩膀。
“喬安之我來了。”南宮素坐在床邊握著喬安之的手,喬安之聽到了南宮素的聲音,虛弱的睜開了眼睛,看到南宮素之後居然笑了一下,隻是笑的很勉強,似乎這簡單的一笑就已經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
這笑仿若曇花一現,轉瞬即逝,笑過之後的喬安之心裏一鬆,又閉上了眼睛,隻是之前的擔憂已然不見。
小喬上前拽住了南宮素的手,將她拉進了別的屋子,眾位大夫則將周公子圍住,聲音很小,周公子越聽臉上越陰沉。
剛一到隔壁的屋子,南宮素就抓著小喬的手急切的問著:“到底怎麼回事?”
南宮素的手比小喬的還要冰,僵硬的幾乎握不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