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金寶對著青鳥蛋說了一聲:“暖暖你受苦了。”蘇暖真的好想大喝一聲“別說這沒用的,簡單點,就三字,帶我走。”
可是金寶最後還是在聚財以越淩為尚方寶劍的淩厲攻勢下投降了。
於是蘇暖就是這樣睡了被吵醒,吵醒了再次睡著,反反複複,周而複始。
等到最後終於陷入沉睡再也收不到外界幹擾時已不知是什麼時候,再次醒來的時候更是不知道何年何月了,如果不是聚財用它刺耳的歌聲外加包子的香味死命的叫自己,蘇暖覺得自己可以睡到天荒地老。
即使是包子的味道也沒有讓蘇暖完全清醒,可是聚財那句不知道越淩大人怎麼樣了讓蘇暖瞬間清醒了起來,對啊,魂冰還沒有完全練成。
蘇暖剛一醒來聚財就焦急的告訴自己著什麼,一臉茫然的聽了好幾遍才總結出了一句話,南宮素接連燒了兩張傳信鶴,定是有急事相求。
傳信鶴是當鋪的傳信使,點燃之後便不必親自來就可和當鋪聯係,因傳信鶴製作需要越淩的靈力,很是稀少,輕易不送人,這三張還是當年送給賢妃的,南宮素也知這種信使不可多得,從未用過,此時一用便是兩張,定是有急事。
在蘇暖的百般威脅之下聚財哆哆嗦嗦的交出了水月鏡,蘇暖用水月鏡才理清了事情的經過。
蘇暖知道不可耽誤,於是對著聚財惡狠狠的說道:“等我回來再找你算賬,多收集點蘆葦自求多福吧,哼。”說完還當著聚財的麵用冰刃將筷子哢嚓一聲就砍斷了。
威脅完聚財之後蘇暖刺破了手指,滴了一點血在水月鏡中,進入到了水月鏡裏找南宮素。
被留下來的聚財像是霜打的茄子,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麼,難道自己誠心做好事不僅得不到誇獎還要受這威脅嗎?
聚財很想大聲的說一句,不幹了,去找金寶,然後將手裏的抹布往桌子上一扔,就此逍遙離去,但是摸了摸兜裏的銀子,一想到蘇暖發火的樣子,再想到越淩對蘇暖的嬌寵,最後又看了一眼自己這身油亮的毛,又重新拾起了抹布,繼續等活給蘇暖掙錢買包子。
蘇暖雖然通過沉睡恢複了元氣,但是還是有些疲倦,對水月鏡的掌控也不是那麼的遂心應手,所以耽誤了些時間,正在南宮素焦急的等了很久,蘇暖才拿著包子出現了。
南宮素一看到蘇暖激動的居然有些說不出話來。
“你想要什麼?”蘇暖吃著包子隨意坐在了椅子上,看了看周圍的擺設,真是簡樸啊,桌子上連盤糕點都沒有,早知道就不該隻拿一個包子了。
“我想知道桑茴能否闖的過這一關。”南宮素輕撫著小腹,一臉的關切。
蘇暖咬了一口包子,半晌才搖了搖頭,“不能。”
“之前越淩曾說我若是不救桑茴我會榮及後位,我的後位是喬安之給的嗎?”南宮素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愧疚和不安。
“對,如果沒有救桑茴,便沒有這些事情,救了桑茴你的命盤被改變,沒有福澤隻有禍水,必將影響身邊人。”蘇暖狠了狠心,還是告訴了她。
南宮素笑了笑,笑的有些蒼白,帶著虛弱,“我現在想讓救喬安之的命並讓他順利繼承皇位,我還有什麼可以和你換的?”
“其實你不必這樣,你又不是他唯一的正妃。”不知道為什麼,蘇暖突然有些憐惜南宮素,包子拿在手裏沒有性質再去吃。
“我出生即視為不祥之人,小時候喜歡我的人一個巴掌都能數的過來,身為公主卻在長公主府長大,和桑茴相依為命,終日和半夏為伴,但是最後呢,才發現時是一場笑話,可是隻有喬安之對我很好,真的很好。”
說到這裏南宮素嘴角的笑居然變得有些暖,用手托著腮,眼神出神的向遠處望著,隻是隨後眼中流露出了些世事弄人的無奈。
“其實就是喬安之對我不好的也情有可原的,喬安之母妃寧妃柳氏出身不詳,在戰亂中被北楚皇帝所救,深得喜愛,體弱多病,產下一子後更是虛弱不堪,因病而逝,這是史書上說的,其實寧妃是大鄴守邊將領柳家的千金,當時為了將桑茴的父親連根拔起,將一向中庸的柳將軍也被牽連進去,當時正是北楚進犯大鄴之時,北楚來勢洶洶,柳將軍向朝廷連連求救,正在這個時候有人進讒言稱寧妃父兄叛國,朝廷雖然沒有盡數相信卻按兵不動,沒有派出兵將援助柳將軍,最終兵敗,寧妃父兄皆殉國含恨而死,寧妃因美貌被掠奪到北楚皇宮,本想自戕卻發覺身懷六甲,受盡欺淩,委曲求全,為的隻是喬安之能夠平安成人,如果喬安之能夠登基那也算告慰了她的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