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女兒知錯了,當時我看到一群人在我們府門口搶劫路人,我想我是爹的女兒,不能這樣坐視不理,所以就出手相救了,沒想到那些人見到女兒不僅沒有住手,反而將女兒也洗劫一空,還把我打出了血來,等他們走後我才知道被搶劫的是二皇子,二皇子見我流血了就給我送回來了,不過我以後不會輕易多管閑事,隨意沾染皇室之人了。”
在俞泰還沒回來的時候柳澈就告訴俞傾城若是俞泰問起來應該怎麼說了,所以俞傾城實事求是的說著,回答的有條不紊。
“我俞家向來行俠仗義,你路見不平也是本性,那二皇子也是可憐之人,不過你說的對,皇室之人確實不適合沾染,不過我家傾城真的長大了,爹也就放心了。”
“爹放心頭啦,我長大了,不會再惹你生氣讓你操心了。”俞傾城將頭靠在了俞泰的肩膀上。
“我的傾城真的是長大了。”俞泰拍了拍俞傾城的肩膀欣慰的說道。
“雖然我真的覺得那個二皇子很可憐,可是柳澈說不讓我再招惹他們了,說他們最善爾虞我詐。”
“是啊,確實可憐,可是那也沒辦法,澈兒說的對,那些人我們有多遠躲多遠。”俞泰也歎息的說著。
此刻被所有人都當成可憐人的葉珵已經的一個人落寞的回到了珵王府,因葉珵不受重視,珵王府也十分的簡樸,門口的侍衛看到葉珵臉上帶傷的回來了,都見怪不怪了,唯一有些詫異的是今天葉珵的情緒十分的低落。
等葉珵來到了自己的房間翻開桌子上的書時,眼前不知怎的一直出現的是俞傾城的臉。
俞泰,車騎將軍,俞傾城,柳無非,驃騎將軍,柳澈,葉珵的眼睛裏晦澀不明,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隻不過他眼前的書一直再也沒翻過。
“蘇暖,你說我們在幹嘛,為什麼人家有吃有喝,我們就隻能在這裏幹坐著,嗑瓜子嗑的我嘴都麻了。”
棲桐腳下麵的瓜子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
“我們在看戲,等著雲水將我們救出去,幹糧省著點吃,我們還不知道要在這呆多久呢,雖然這裏的一日一夜過得很快,可是要過個百八十年的我們也得餓著。”
蘇暖嗑瓜子嗑的有些無聊,找出了幾顆話梅吃。
戲裏的時間過得極快,就在這一談吐間一個晚上已經過去了。
第二日一早葉珵鬼使神差的又來到了俞府,遠遠的看過去一派的和諧,葉珵找了個偏僻的茶座坐著,遙遙的看著府門,目送著俞泰從家出門,目送著柳澈帶著一個食盒走進府內,呆了片刻又出來了,手裏的食盒已然不見,待到日上三竿之時牆頭上賊頭賊腦的出現了一個小人兒,順著牆頭就溜了出來。
那賊頭賊腦東站希望的正是俞傾城,俞傾城腳落了地後拍了拍手上和身上的土,機靈的看了看府門口的方向發現沒有發現,得意的就要開溜。
哪知道還沒走幾步就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被發現了,俞傾城第一個念頭就是爬牆頭爬回去,隻是自己個子太小,蹦了幾次都沒蹦上去,臉貼在牆上後想了一下,靈光乍現,將手上沾滿了土,隨後在自己的臉上蹭了蹭,做著鬼臉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俞傾城。”葉珵好笑的看著俞傾城這一係列的動作,心情很好,走過來又小聲的叫了一句她的名字。
俞傾城一咬牙,歪著嘴斜著眼睛轉過頭來,舌頭伸的長長的,話語不清的問著:“誰啊,你找誰?”
“俞傾城,你家侍衛來了。”葉珵看著俞傾城這副樣子,強忍著笑意,指著大門的方向騙著她。
“啊。”俞傾城低呼了一聲,嗖的一下就躲在了葉珵的背後,隨後小心翼翼的探出了半個頭,“哪裏有人來了?”
直到確定沒人來才憤憤的撅著嘴哼了一聲,“騙人。”
俞傾城理都不理的在前麵快速的走著,葉珵也緊緊的跟在後麵。
“生氣了啊,別生氣了,看你這副打扮是要出去吧,為了賠罪加上報恩,我帶你去吧,包吃包住包玩如何?”葉珵好脾氣的跟在後麵說著。
看著俞傾城氣鼓鼓的樣子,葉珵隻覺得越來越開心,絲毫沒注意到俞傾城突然停住轉了身,一下子就紮進了自己的懷抱,葉珵整個身體都僵了,不知道怎麼回事。
剛要問她怎麼了,就看見兩個侍衛朝迎麵朝著這邊走了過來,邊走邊說著:“今天柳家少爺特意吩咐了要圍著府外多加巡視,大概是猜到小姐又要溜出去玩了,我們可要仔細著,萬一小姐在我們眼皮底下溜走管家又要軍法伺候了。”
聲音越來越近,俞傾城抱著葉珵的力氣也越來越大,葉珵輕笑了一下,將俞傾城一把抱了起來,衝著王府大門的方向光明正大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