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葉珵,鬆開我。”
俞傾城本來就頭暈腦脹,現在被葉珵這麼猛的一拉,頭更加疼了。
聽到俞傾城的低呼之後,葉珵抱著俞傾城的手更加用力了,嘴裏還一直喃喃著別走別走。
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俞傾城隻覺得一股帶著藥味的熱氣闖入了自己的鼻腔,“葉珵,你醒醒,你弄疼我了,快點放開。”
葉珵鬆開了鉗製俞傾城的手,將她的臉從自己的胸口捧了起來,在似醒非醒間看著她。
“葉珵你是不是醒了?快放開我,你這樣我特別難受。”
俞傾城見到葉珵似乎是醒了,用手撥著他捧著自己臉的手。
但是還沒等俞傾城反應過來俞傾城就感覺自己被壓在了身下,葉珵的吻已經落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放。”俞傾城一邊掙紮著一邊想將他叫醒,但是她的力氣和迷糊的葉珵相比太懸殊了,根本就無還手之力。
俞傾城隻覺得葉珵的整個身體像個火爐,他狠狠的吮,吸著自己的嘴唇,帶著極大的力氣,像是有著深仇大恨一般,葉珵的手也在撫摸著自己的脖子,像是在撫摸著一件上號的瓷器。
俞傾城奮力掙紮著,直到嘴裏有了腥甜的味道。
葉珵突然就停了下來,以為他感受到了俞傾城臉先熱後冷的液體,是淚。
葉珵喘著氣將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依然沒有起身。
“葉珵,你起來,你嚇到我了。”俞傾城被嚇壞了,眼淚無意識的就哭了起來。
俞傾城試著推了推葉珵,發現他沒有任何的反應,自己又試了幾次,依然沒有推開,此刻卻聽到了葉珵均勻的呼吸聲。
俞傾城有些叫丁香,但是想想自己和葉珵的這番景象還是沒有叫出聲。
葉珵此刻像是被自己推煩了一樣,將身子一側就從俞傾城的身上挪了下去,但是手還是沒有鬆開,依然死死的摟著她,讓她動也不能動。
俞傾城經過剛才的事,更覺得難受了,看著葉珵睡著了也就不再掙紮了,而是休養生息,積累力氣,想一會一舉將他推開。
但是沒想到俞傾城剛一停下來葉珵就將頭重新靠在了她的肩膀處,濕熱的呼吸打在了她的耳畔,讓她有一種異常的戰栗和驚恐。
“起開。”俞傾城是真的有些生氣和害怕了,又在拚著命的往外移動挪著。
“我難受,我心裏很難受。”
葉珵突然就冒出了這麼一句,脆弱的像個孩子,這聲低喃帶著濃濃的憂傷和難過,將俞傾城的心一下子又不爭氣的擊軟了。
“葉珵,你先鬆開我,我真的很難受。”
俞傾城拍了拍葉珵的臉想起來,但是卻突然發現葉珵的眼裏流出了兩滴淚。
“葉珵,”俞傾城擦著他的淚,淚水很燙。
俞傾城這兒人向來心軟,傷疤還沒好就忘了疼,剛才掙紮的厲害,現在看到葉珵流淚了又心軟了。
“葉珵你別哭了,去北宛隻是暫時的,等你好了我帶你去找找幽州算命最厲害的師父算一卦好不好?你別這樣了,你這樣許妃的在天之靈也會不安的。”
俞傾城將今日葉珵所有的失態都當成了葉珵剛剛喪母又被遣送出去。
俞傾城給他擦完淚水後又推了推他的手,這次很輕易的就推開了,俞傾城立刻站起身來心虛的往外麵看看,發現窗戶和門都沒有人影噓了一口氣,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後就給葉珵該了被子。
葉珵的額頭還是很燙,嘴唇更加白了,俞傾城又給他為了些熱水,擦了擦汗。
剛忙活完,就有府內的小侍女端來了藥。
俞傾城接過藥讓小侍女出去後就開始給葉珵喂著藥,藥很燙,冒著無色的熱氣,俞傾城用勺子舀起來吹了吹,一點點的給葉珵喂著,昏睡過去的葉珵這次很聽話,乖乖的將藥喝了,一點也沒有往外吐。
等忙活完了之後俞傾城本打算回屋,但是又想到昨晚是自己非要和他喝酒的,又是自己喝醉了讓他送自己過去才著的涼生的病,心裏的愧疚又多了幾分,想了想還是決定在身邊照顧著他。
俞傾城昨夜宿醉的厲害,剛才又被葉珵嚇了個半死,自己掙紮又脫了力氣,現在困意襲來,實在是抵抗不住,坐在凳子上枕著葉珵的床就睡著了。
聽著俞傾城的均勻的呼吸聲,葉珵睜開了眼睛,雖然還是滿臉的病氣,但是眼睛裏的精神頭卻很足。
葉珵試探著摸了摸俞傾城的臉,俞傾城沒有半點反應,最後像是被摸煩了一樣用手無力的揚了揚,又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葉珵看著俞傾城這個樣子忍不住無聲的笑了起來,想想自己昨天回來後用涼水洗澡隨後趁人不注意開了一晚上的窗戶真的是值得的,這幾日可以做到的事情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