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新藥了?莫不是你覺得那個大夫有問題,奴婢也覺得,要不二皇子怎麼會變的越來越嚴重了?”
丁香一副老謀深算樣子說著。
“胡說什麼,”俞傾城笑著彈了一下丁香的頭,“我隻是覺得那個大夫有些不靠譜,號脈都號不準,所以想等一副日子再看看。”
“那為什麼我們不立刻換個大夫啊,真要是他學藝不精或者人有二心,二皇子豈不是危在旦夕,如果二皇子有個好歹,我們不是攤上大事了?”
丁香越說越覺得有些驚恐。
“別嚇唬自己了,哪能輕易換大夫,盯著我們府裏動向的可不是一雙眼睛,好了,快下去吧。”
俞傾城將丁香趕了下去,不管她還有話要說。
“別裝睡了,把藥喝了。”
俞傾城將藥碗端到了葉珵的床邊。
“藥很苦,不想再喝了。”
葉珵這話一說出口,兩個人都愣了,俞傾城是從沒看到男人撒嬌的樣子,葉珵則是根本就沒預料到自己有一天會和別人說這種類似撒嬌的話。
“你不喝今晚就不能出去了啊。”
俞傾城強忍著笑意,裝作嚴肅的樣子說著。
“好吧。”
葉珵皺著眉頭不情不願的喝了。
俞傾城接過藥碗後看著葉珵漱完口後趁著葉珵不備往他嘴裏塞了一個烏梅。
“你。”
葉珵剛說了一聲你,想把烏梅吐出來,就被俞傾城拿帕子堵住了口。
“不許吐了,要不今天不帶你出去玩。”
俞傾城故作的凶神惡煞讓葉珵不得不將那顆烏梅吃了。
傍晚的時候俞傾城再一次確認了今晚俞泰不回府後這才給葉珵換了一件衣服,換好後兩個人又將丁香和展和安叫了來,千叮萬囑的讓他們給自己打圓場。
丁香聽完之後臉色苦的比中藥還難看,“小姐,大夫不是說二皇子的脈象極為特殊,病情重的很厲害,你們這樣萬一偷跑出去會不會出什麼事啊?”
丁香又犯了自己愛嚇唬自己的毛病,這麼想著險些就要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俞傾城看出了趨勢趕緊將她扶住了:“有事好好說。”
“小姐,奴婢不想死啊,不管你做什麼都要為將軍,為整個俞府考慮啊。”
丁香拽著俞傾城的袖子哀求著,那表情那動作,完美的演繹了什麼叫情真意切。
“丁香我隻是陪二皇子出去隨意溜達溜達,算個命,你懂的,算完命之後我們立刻就回來。”
丁香還是麵有很大的難色,但是當看到俞傾城比劃了一個三之後有所動搖,知道看到俞傾城五個手指齊齊的豎了起來才勉強的點了一下頭。
展和安聽完臉上一直沒有什麼表情,隻有葉珵看出了他的不讚同。
“和安,你在這裏好好的守著,我和傾城去去就來,太久沒出去了,都已經忘了方向了,雖然我對幽州不熟悉,可是有人卻熟悉的很,借著這個機會我也好熟悉熟悉,省的被人家賣了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俞傾城以為葉珵說的是自己,趕忙點了點頭對展和安說著:“放心吧,我對幽州熟得很,也肯定不會給他賣了的。即便是賣以你們皇子這種氣度也應該賣到花街柳巷啊,不會輕易賣的,你放心好了,再說了出去溜達溜達對病情好,放心啊,保管出去什麼樣回來還是什麼樣,不,是回來比出去狀態更好。”
俞傾城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對展和安說這麼多,可能是因為展和安麵冷而葉珵又過於的軟弱,不想讓葉珵為難吧,可是明明葉珵才是主子啊。
俞傾城也想不通,隻好暗自搖了搖頭。
“好了,那我們就先走了,和安你照顧好丁香,我們速去速回。”
葉珵說完就對俞傾城點了個頭,俞傾城帶著葉珵就從一個矮一些的府牆那裏跳出去了。
等跳出院牆後俞傾城這才鬆了一口氣。
俞傾城先按照丁香給的地址找到了那個瞎子徐。
來到瞎子徐的住處俞傾城不由得有些吃驚,那個地方極其的簡陋,甚至有的地方連窗戶紙都漏了,小風幽幽的往裏麵吹著,那個門也極為的老舊,上麵過年時的福字都已經變了顏色,更不要說那些早就殘缺不全的對聯了。
“這個,名人嘛,不拘小節,而且這位瞎子徐,”說到這俞傾城指了指眼睛,低聲的說:“這裏不好,但是這名氣真不是一般的大,全幽州人誰不知道啊。”
雖這麼說著,俞傾城的臉上還有些不好意思。
“無妨,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嘛,再說這本來就是心誠則靈的事。”
葉珵倒是一臉的坦然,指了指門口,俞傾城會意,大模大樣的就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