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傾城吩咐完就坡著腳挪到了俞泰的身邊,給他撫著背,“爹不要生氣了,這該生氣的是他徐氏父子,是他徐超教子無方,他應該生氣才是,爹有我這麼好的女兒應該高興才對啊,是不是?”
俞泰聞言後才長歎了一口氣,“傾城,你的娘去世的早,我沒有好好照顧你,真是愧對你的娘的在天之靈啊,在你很小的時候經常把你一個人放在家裏,還好你爭氣,以後爹不會一忙起來就顧不得你了。”’
俞泰看著俞傾城轉眼間長成了一個大姑娘了,心裏感慨萬千,之前對不起自己的結發妻子,現在也對不起自己唯一的女兒,看著女兒那雙像極了自己夫人的眼睛,俞泰愈發的自責了。
“哪有啊,我很好啊,你不知道,所有人對我都特別好,他們為什麼對我那麼好呢,就是因為他們尊崇您啊,如果不是看在您的麵子上,怎麼可能對我這麼好呢,是不是?“
俞傾城將頭靠在了俞泰的肩膀上也有感而發著。
“將軍,小姐,菜來了。”
丁香讓人將醉蝦醉蝦還有那壇子黃菊酒端了上來。
“爹,您快嚐嚐,這個很好吃的,不比京師的差,而且別有一番味道,你可一定要嚐嚐啊,就是在徐誌豪被人揍的時候我都是先把這些放好後才叫好的,還好我反應快,否則肯定都碎了,這可不容易的。”
俞傾城將盛醉蝦醉蟹甕的蓋子打開了,一股酒香就飄了出來。
俞傾城趕快夾了一個蝦放在俞泰的麵前,“爹,快嚐嚐。”
俞泰欣慰的笑著,吃了一口後滿足的點了點頭,“不錯不錯,確實很好吃,關鍵還是我家傾城的一份孝心啊。”
“那當然了,爹你自己夾,我給你來弄醉蟹啊。”
俞傾城低頭給俞泰包著螃蟹。
“傾城,爹覺得你突然就長大了,爹真的很欣慰啊。”
俞泰又在一次感慨著。
“爹,我難道以前不乖嗎?你這麼說我可不高興了。”
俞傾城嘟著嘴佯裝著不高興,將滿盛著蟹黃的蟹殼放在了俞泰的麵前。
“我的傾城一直都很乖,之前是爹不好,沒有照顧好你。”
“那以後我要是再闖禍您可別罰我寫字了可以不?”
俞傾城可憐兮兮不動聲色的得寸進尺著。
“你師父是不是也該回來了?”
俞泰當然知道俞傾城的小心思,所以就這麼說了一句。
“爹,還是你罰我吧,師父還要陪師娘,若是師娘生氣了師父可擔待不起,這是黃菊酒,醉蝦醉蟹雖然被酒浸泡過但是依然有寒氣,喝些酒省的涼。”
俞傾城立刻就慫了,趕緊現學現賣的用從蕭賢那裏學來的東西討好著俞泰。
俞泰喝了一口黃菊酒後這才不說找師傅回來的事了。
就這麼混插打諢的俞傾城就將這件事這麼過去了。
後來聽說徐誌豪躺了好幾天才慢慢的意識清醒了,但是那天發生的事也說不清,唯一確定是他確實是偶遇的俞傾城,俞傾城事先根本就不知道會碰到自己,但是即便是這樣,徐超依然是憤懣異常。
徐超舍不得打徐誌豪,隻是讓家裏的人看牢了他,不許他在隨意出去,同時帶著人將那幾家青樓都封了,那幾家青樓在幽州這塊地界盤踞多年,錯綜複雜,地頭蛇都好幾條,青樓利潤頗豐,徐超這一封,立刻好幾個人都明裏暗裏的求著情,徐超初來乍到,最後隻得將那幾家青樓給解封了。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徐超這次查封青樓是為了給自己的兒子徐誌豪報仇,一時之間,徐誌豪因為在青樓以勢壓人被人襲擊了的事立刻就傳遍了整個幽州城,等徐誌豪再偷偷出去的時候,人們看他的眼神都出現了玩味。
日子就這麼不緊不慢的過去了,俞傾城老實了兩天後就有些待不住了,正好俞泰和徐超都被皇上召回京師了,俞傾城像是一個脫了韁的野馬,再也閑不住了。
“丁香,上次葉珵給我寫的信呢?”
“在這在這。”丁香趕緊過來將葉珵的信找出來遞到了俞傾城的麵前。
俞傾城看完那封信之後一個念頭就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中,去找葉珵,運氣好的話也許還能碰到蕭賢,讓他陪自己再去買一盒那日的香粉。
“嘿嘿嘿,”俞傾城奸詐的笑著,露出了陶瓷一樣白白的牙齒,用手撫著頭誘惑著丁香:“丁香啊,你想不想要五十兩銀子啊?”
“什麼?五十兩?”丁香激動的咽了一下口水,一不小心就被噎住了,“咳咳咳,真的嗎,小姐?”
丁香一下子就握住了俞傾城的手,熱淚盈眶。
“真的啊,不過我有個小小的要求。”
俞傾城繼續笑著,更加奸詐了。
“這個就算了吧,我有一種預感,這五十兩就是我的賣命錢,不要了不要了。”丁香的表情很是糾結,一方麵舍不得俞傾城許諾的五十兩銀子,一方麵又甚至這就是一個坑,還是個布滿尖刀的火坑,跳進去就是個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