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葉珵的步子停了下來,俞傾城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不著急了,原來左麵的盡頭是死路,而前後右三個方位都是人,自己和葉珵像個獵物一樣被包圍了。
“傾城,一會你自己往街市的方向逃去,逃走之後去找一家叫福來客棧的,展和安就在那裏。”
葉珵的臉上掛滿了汗珠,將俞傾城摟在懷裏,一邊警惕的看著來人一邊臨危不亂的叮囑著俞傾城。
“葉珵,我覺得我根本就逃不出去,而且就算是逃出去了,我找到展和安了,這一來一回之間你還能不能活著,活著被他們擄去了哪裏,誰都不知道,我這樣走了就是將你一個人扔在這裏了,這樣的事我做不出來。”
俞傾城雖然知道葉珵不是真的喜歡自己,可是也將葉珵當成了朋友,俞泰從小的言傳身教讓俞傾城做不出拋棄朋友獨自苟活的事。
“即便是你在這裏,也沒有多大的作用,隻是憑白丟了一條性命,更何況我們就這樣都死在這裏了,別人都不知道。”
葉珵心急的說著,額頭上的汗水已經滑了下來,臉上的那些黑色的膏狀的東西也已經變得有些斑駁了。
俞傾城的臉上也都是汗,有些癢用手擦了一把後說道:“既然我們不知道來人是誰,那就問問好了,也許還能轉機。”
說完俞傾城不顧葉珵的阻止,將背靠在牆上後將手放在嘴邊變成一個喇叭狀後,衝著那些人大聲的喊著:“你們是誰,是不是認錯人了?若是要錢我們回家給你拿出來,如果是劫色,我們可以花錢領你們去最好的青樓,你們考慮一下,把我們殺了什麼都拿不到了。”
雖然俞傾城喝了些湯又睡了一覺,但是嗓子還是啞啞的,隻是事情到了這個關頭,身體裏的潛力全部被激發出來了,女子的聲音本就高,再加上俞傾城的奮力一喊,聲音雖然不悅耳,但嗓音還是很大的。
那些人愣了一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後有一個人對著一個像是這裏麵頭的人嘀咕了幾句,兩個人嘀嘀咕咕說了幾句後那人才說了話:“我們是來取南齊二皇子的項上人頭的。”
葉珵從剛才那兩人的小聲說話裏敏銳的聽出了這些人是北宛的人。
“是北宛的人。”
葉珵小聲的告訴著俞傾城,同時將身子向前,想將俞傾城攔住自己的身後。
“我們遠日無緣,近日無仇,你們既然是來取我們的頭的,那應該就是為了求財,既然是為了求財沒有什麼仇怨,萬事都好商量,那些人打算出多少錢,我出雙倍如何,不,我出四倍,你們將殺我們的人的人頭拿來,如何?”
俞傾城聽葉珵說來人是北宛的人,那心總算是多少有些安定下來了,北宛的人要殺南齊的二皇子,那定是有人指使的,否則以葉珵這個低調勁,北宛根本就犯不著殺他,若是殺他也不用這麼興師動眾。
俞傾城知道還有好幾個疑團沒有解開,但是現在這個危機的時刻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所以將葉珵攔著自己的手按了下來,自己往前走了一小步,按著自己的心意就說了出來。
那些人聽到俞傾城的話又是一愣,那個翻譯繼續翻譯著,隻見翻譯完那個領頭的人對著俞傾城一笑。
那笑太過於陰險和猥瑣,讓俞傾城不由自主的打了個精靈,見俞傾城的樣子,那個領頭之人笑的更加厲害了。
“你是個女子?”
那個翻譯聽完首領的話後問道,見俞傾城沒有回答繼續說著:“我家主人說你不必害怕,等殺了南齊二皇子後一定收你為妾氏。”
“你們要怎麼才能放過我們?”
俞傾城聽完翻譯的話後隻想呸一聲,一口吐沫吐在他們的臉上,身邊的葉珵也是咬牙切齒的,腮邊的肌肉也是鼓了起來,堅硬無比的樣子,一副怒極了的樣子,俞傾城握住了葉珵緊握的拳頭,冷靜的問著。
“你定是要留著的,我家主人很喜歡你這樣的女子,不過你身邊這位二皇子是斷斷留不得的。”
翻譯說完之後那個首領手一揮,那些人就慢慢的圍了上來。
俞傾城聽完翻譯的話後心裏有了些譜,在葉珵身邊小聲的說著:“我覺得他們不會殺我,你一會翻牆去搬救兵吧,我自有辦法讓你知道我在何處。”
“不可能。”
葉珵簡潔而又堅定的回絕了,同時將腰間的軟劍抽了出來。
俞傾城見這樣的葉珵更覺得陌生了,原來葉珵一直都是一個深藏不漏的人,隻看他手上的這柄劍寒光乍現就知道他的身手一定不錯,麵對這種惡劣的形勢還能如此的冷靜,哪還有半分怯懦的樣子。
雖然俞傾城深知自己看錯了人,但是也知道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隻是看到葉珵沒有丟下自己,也覺得葉珵也許是把自己當做了朋友,這麼一想,頓時也豪情萬丈起來,學著葉珵的樣子,用手摸了一下腰間,突然就想到了什麼,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瓶子,用手打開後一下子就往前衝了兩步,將手中的瓶子衝著那個首領就揚了過去,一股胭脂的香氣就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