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到底在打什麼注意?”
盡管蕭賢這麼說,但是俞傾城還是滿臉的不相信。
蕭賢見俞傾城這樣,氣的笑了起來,隨後嘴裏一直說著“好好好”,笑的俞傾城莫名其妙,又想起蕭賢剛才表白的強勢來,往床的裏麵挪了挪。
“俞傾城,我蕭賢雖不是什麼好人,但也絕不是一個說話不算數的人,我說過讓你走自會讓你走,難道你還以為我會耍什麼花樣不成,如果真被你說中了,我大可以不治你的腳,反正這困龍山莊裏你是走不出去的,在這裏不什麼都方便,我何必大費周章的讓你趕緊養好腳傷。”
蕭賢氣急而笑的眼睛裏都快閃出了淚花,語氣也不是很好,但還是怕嚇到她,所以盡量的控製著。
俞傾城想了想,確實如蕭賢所說,他完全沒必要做這樣的事,自己在北宛人事兩不知,他即便是將自己軟禁在這裏也沒人知曉,葉珵,一想到這個名字,俞傾城又歎了一口氣,葉珵即便是知道自己在這裏,也不會強行派人來吧。
“你幫我去告訴南齊二皇子了嗎?”
俞傾城想著葉珵雖然不會派人來這困龍山莊找自己,但是總歸不能讓他白白著急,還是讓他安心比較好,萬一他讓人回幽州去找自己從而被自己的爹知道了,那自己的爹非得擔心死不可。
“當然去了,我告訴他說你同我是故人,對我有大恩,所以我一定會盡力照顧好你,又告訴他你腳上有傷,不便行走,所以暫時要在山莊裏修養,如果他不放心可以隨時來看望你,隻不過。”
蕭賢一下子就猜中了俞傾城的心思,所以將管家去找葉珵的情況都說了出來,隻不過說到這之後蕭賢止住了話。
“隻不過什麼?”
“隻不過我聽管家的意思是那位南齊的二皇子似乎是不相信世上有如此巧合的事。”
蕭賢故作為難的樣子,偷偷的看了一眼俞傾城的臉色,果然俞傾城的臉上出現了些許受傷自嘲的表情,雖然很淺,但是蕭賢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既欣慰又有絲絲繞繞的難過之意,果然是路還長啊。
“不相信世上有如此巧合的事?”俞傾城皺著眉輕聲的重複了這一句,隨後抬起頭又問道:“是他說了什麼嗎?”
“他沒有說什麼,隻是客氣了幾句,說將你拜托給我們了,當我們問他是否要通知俞將軍的時候他的表現很奇怪,顯得很是懷疑,隨後便製止了,說你沒事就好,本該立刻通知俞將軍的,但是因著你病還沒好,冒然告訴俞將軍倒白讓俞將軍擔心了,不過這點我很佩服他,遇事很冷靜,昨晚受了那麼大的驚嚇,今天的神智還能如此的清明理智,看來是被我說中了,傾城,葉珵這個人大智若愚,城府深不可測,他不適合你,而且管家還說不隻是他,就連他身邊的那個侍從聽到你昨晚的這段經曆時都表現的很不相信,我想等你好了好了再去解釋一番如何,我知道被人誤解的滋味不好,但是你現在腳受傷了,還說不要妄動了。”
蕭賢將管家和葉珵的對話完全打碎了重組起來,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可是意思卻完全不一樣了。
“不必去解釋了,既然他們是這麼想的,那就這麼想吧,解釋做什麼。”
俞傾城隻覺得有些意料之中的心灰意冷,而那些本以為會有的難過卻出乎意料的不見了,也許是慢慢接受並習慣了吧,俞傾城將手放在了膝蓋上,無聊的想著這些事。
“俞傾城,你別難過,你身邊還有我。”
就在俞傾城兩眼直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時候,蕭賢將手放在了俞傾城的頭發上,用手撫摸著她的頭發,柔聲的安慰著,那聲音像是春日裏的被融化的河水,清澈而又溫暖。
“一邊去,誰稀罕你啊,你這麼快就忘了你剛才做了什麼,我可沒忘,葉珵是狐狸,你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哼。”
俞傾城一下子就抓起身邊的枕頭砸向了蕭賢,惡狠狠的說著。
“好好好,即便是我做錯了,我造次冒昧了,我認錯還不行嗎?可是我就是喜歡你啊,很喜歡很喜歡啊,一輩子隻喜歡你一個,喜歡到死,不,如果有來世,我來世也會喜歡你的,等我去了奈何橋的時候一定求孟婆給我的那碗湯裏麵加上你的名字,讓我記得更加輕更加牢,刻在骨子裏,讓我第一個找到你。”
蕭賢忍著枕頭砸向自己,一動不動的,嘴裏都是柔情的話語,真摯的像是要燙到俞傾城。
“這些甜言蜜語不要和我說了,我相信與否都不會和你有感情上的瓜葛,所以你留著給別人說吧,我是不會也不可能接受你的。”
俞傾城知道蕭賢和葉珵不一樣,在蕭賢身上俞傾城看到的更多的是灑脫不羈,沒有太多的壓製,和他在一起應該很快樂很自由,可是即便是這樣,自己現在也不能立刻接受他,甚至是由於葉珵的這次的經曆,自己很難接受別人,因為自己會不自覺的想這些人到底喜歡自己什麼呢?自己的這個人還是自己身後背靠的那個俞家,一想到以後要麵對這些俞傾城便覺得好像已經有一張網將自己牢牢的罩住了,網的口子已經被人緊緊的紮上了了,自己無可奈何,那種窒息感讓俞傾城隻想一輩子都待在自己的家裏,誰也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