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賢見俞傾城這麼的執拗也不再硬拉著她,看著她的背影說了一句:“俞傾城,你把這個當兒戲也好,我也不希望你不開心,但是隻要你需要我,我一定會第一時間出現在你的麵前。”
俞傾城聽到蕭賢的話後身形微微一怔,但是依然沒有回頭,繼續往前走了。
蕭賢看著俞傾城遠去的背影坐在了凳子上拿起了俞傾城的杯子倒了一杯米茶,看著手中的杯子雖然有所篤定,但是心裏還是不好受,因為俞傾城的拒絕。
俞傾城走在路上心裏也不好受,腦子裏一直不停的閃現著蕭賢的話,想了很久,卻有一句話突然就冒了出來,蕭賢說在皇帝的登基的時候柳府和俞府出過力,到底出了什麼力呢?
俞傾城的腦子裏又展現出了那一個無意中聽來的傳聞,這個傳聞讓俞傾城汗毛炸立但是卻不敢問任何一個人。
困龍山莊是打探消息的,那是不是蕭賢會知道,入股蕭賢說的是真的,或者是蕭賢對自己是真的,那以他的性格,應該會打探清楚一切,想到這,俞傾城停住了步子,轉身又回去了。
等俞傾城再次見到蕭賢的時候,蕭賢正在獨自小酌,不知道為什麼,當金色的陽光灑進來的時候,俞傾城突然聞到了一股落寞的味道,此刻的蕭賢褪去了一切的裝飾,隻剩下了寂寞,那種寂寞像是刻在骨子裏的一般。
在蕭賢的身上發生過什麼?他為什麼會這麼的孤獨,為什麼他會姓蕭呢?俞傾城這才察覺到自己對蕭賢一無所知,而蕭賢對自己確實了如指掌,那也就是說他如是要想對自己不利易如反掌,還好他現在不會這麼做,也許真如柳澈所有,他真的是個合適的人,可即便是個合適的人出現的時間也是不對的,若是他早出現,也許現在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樣了。
蕭賢雖然背對著俞傾城小口的喝著酒,但是他還是敏銳的通過腳步得知了來的人是俞傾城,他雖然不知道俞傾城突然站住要做些什麼,但是他十分的有耐心,連喝酒的頻率都沒有變,還是那樣有條不紊的喝著。
“蕭賢,我想問你個事情。”
俞傾城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對蕭賢好奇起來了,難道是因為連柳澈都說自己要嫁給他?
俞傾城這麼想著背後冒出了一身的冷汗,趕緊搖了搖頭。
蕭賢回頭的時候正發現俞傾城在搖著頭,眉峰一皺,問道:“怎麼了?頭疼?”
“要你管啊。”俞傾城看到蕭賢瞧見了自己失態的樣子,有些惱羞成怒。
“好好好,我不管不管,你要問什麼?”
蕭賢見俞傾城這個耍賴的樣子嘴角上揚,好脾氣的說著。
“我想問,”俞傾城說出這三個字後突然有些遲疑,蕭賢繼續很安靜的喝著茶,不催不問,繼續等著俞傾城開口,俞傾城咬了咬嘴唇,隨後坐在了桌子邊,想喝杯茶,但是發現自己的杯子不見了,“咦?我剛用過的杯子呢?”
蕭賢聽俞傾城這麼一說臉上罕見的露出了些紅暈,輕咳了一聲,將手邊的杯子藏了下來,“剛才小二上菜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掉在地上摔碎了,收拾下去了。”
蕭賢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著謊,俞傾城聽完之後看了一眼地上,地上幹淨的很,連個瓷杯渣子都沒有,“這家小二辦事真利索,連個茶杯渣子都沒留下。”
“當然,若是這點事都不做好那怎麼能做酒肆的頭牌,你要問什麼,但問無妨,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蕭賢趕緊轉移了話題,隨後從手邊拿了一個新的杯子將茶水倒好之後遞給了俞傾城。
俞傾城接過了杯子,喝了一口潤了潤喉嚨,手握著杯子低頭沉思著,隨後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抬起了頭,“蕭賢,你知道我母親安和郡主的事嗎?”
“安和郡主?”
蕭賢皺起了眉頭,重複了一遍。
“對,南齊的安和郡主。”
俞傾城看著蕭賢為難的樣子更覺得那則傳聞不是空穴來風,手緊張的握緊了杯子。
“關於你母親的事你應該問俞大將軍啊,怎麼會問我一個外人。”
“我現在隻是想知道你或者說是困龍山莊知道些什麼?”
“你想知道什麼?”
蕭賢看著俞傾城的樣子,左思右想後還是想打太極,那件事能不說就不說了。
“我母親是怎麼死的?我希望你不要用一些借口來搪塞我。”
“生病而死”這四個字蕭賢還沒說出口就被俞傾城的話堵住了,想了想後還是問了一句:“你肯定是聽到了些什麼才會這麼問,有些事我不便說的,畢竟死者為大,這樣,你說你聽到的,我告訴你真偽如何?”
這是蕭賢能夠告訴她的最大限度,那些東西太過黑暗,一旦得知那些勾心鬥角的事也許此生她都不會有那麼單純的快樂了。
“我娘的死和當今聖上的弟弟有關嗎?”
俞傾城想了想措辭,最後開口問道,蒼白的臉上沒有了血色,似乎還有些虛汗浮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