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我們來了!”
“你們幾個毛頭小子,怎麼這麼墨跡,再晚來一會兒,熱鬧就看不到了!”
“李哥,你說精武門真的要離開四重天嗎?”
“那還有錯?不說王浩和他的父親王如龍都承諾過會離開四重天,你看精武門武者從離開大本營行走的方向,就是衝著五重天去的!
我們在這好好待著,估計他們一會兒就來了!”
聊天的幾人,是四重天某個勢力的成員,他們此時在四重天與五重天交界城牆邊一個酒樓的樓頂上。
樓頂上不僅有他們幾個,還有許多其他勢力的人。
周圍建築的樓頂上,也有不少人影。
四重天與五重天相隔的城門,並非沒有打開過,但一次通過七百多人,卻是聞所未聞。
雷鳴府內,一名武者飛速來到府主的書房,雷澤坐在裏麵,獨自飲酒。
“報告府主,精武門的人,馬上就要到城門前了!”
雷澤放下手中的酒杯,感歎道:“擁有絕對碾壓的實力,卻仍舊能夠信守承諾,王浩此人,未來成就,恐怕難以想象!
我原本還怕他會成為第二個熬祿,現在看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於此同時,流火宗宗主柳彥,也得到了這個消息。
在逍遙樓的樓頂上,柳彥曾經想要出手殺死昏迷的王浩和重傷的王如龍,最後被雷澤阻止。
他這幾日一直膽戰心驚,夜不能寐,生怕王浩來秋後算賬。
事實上,王浩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中,一個斷了雙臂的廢人,不值得他去報複。
終於,王浩帶領著精武門的成員,來到了城門前。
城門是禁閉的,在城門前,有一個破舊的躺椅。
躺椅上躺著一名老者,他的臉上,蓋著一個破氈帽,身旁扔著兩個喝空了的酒罐。
這名老者,名為嘯天狼,曾是五重天四大宗門之一斷情宗的長老。
六百年前,他被斷情宗驅逐五重天,來到四重天成為了守門人。
他隻守門,不參與四重天內的任何事物,但是沒有人敢輕視他。
傳聞,嘯天狼的實力,不弱於雷鳴府府主雷澤。
當初四重天獨立於神聖之域管轄,成為混論之城,五重天的各大勢力,給四重天定下了一個規矩。
無論是誰,但凡想要離開四重天,都要支付給守門人五千元晶。
元晶不是元石,普通的四重天武者,哪裏湊得其這個數字。
所以,四重天雖然多亡命惡徒,但也很少有人流竄出四重天到處作惡。
從嘯天狼成為守門人開始,這個規矩,就是鐵律。
就算是當初至尊們在三重天選拔破局十子,五重天和四重天各大勢力送去年輕天才,也必須老老實實交錢。
如今的精武門,有七百餘人,每人五千元晶,總數便是一個令人心顫數字。
就算是王浩將雙龍門的家底搬空,支付這筆費用,也是心疼的要命。
許多人勾起了強烈的好奇心,他們想要知道,已經成為四重天第一勢力的精武門,會老老實實的交錢,還是會……
距離城門還有三十米的時候,王浩停下了腳步。
周圍的空氣凝固了,散發著緊張的氣息。
但令人沒有想到的是,他獨自一人,走到了老者的身旁。
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僅僅是圍觀的眾勢力武者看不明白,就連精武門的成員,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王浩從元戒中掏出一壇好酒,拍開泥封,放在了躺椅旁。
原本一動不動的老者,伸手摘下了蓋在臉上的氈帽,鼻子用力抽動了幾下。
他猛然睜開了眼睛,伸手去抓酒壇。
然而王浩眼疾手快,率先搶回了酒壇。
老者看了一眼王浩,似乎有些意外。
“小子,是你。”
王浩笑了笑,“前輩,好久沒見了。”
他們上一次見麵,是王浩從三重天踏入四重天的時候,王浩對四重天的最初了解,還是源於嘯天狼的講解。
嘯天狼望著王浩手中的酒壇,嘿嘿一笑,“小子,你是來請老頭喝酒的?”
“給!”
王浩將酒壇遞給嘯天狼,嘯天狼接過酒壇,先是聞了聞酒香,臉上露出無比陶醉的神色。
這酒,是王浩用珍貴靈草釀成,全大陸獨此一家。
老者的真實身份,在出發前,王浩已經從百曉生口中得知。
他奇怪的問道:“前輩,你不是看守從三重天進入四重天的大門嗎?怎麼今日到這邊來了?”
老者抿了一口美酒,忍不住感歎道:“好酒!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