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晏昨晚就沒有寬衣現在聽到這話也隻是從炕上下來,穿好鞋不緊不慢的問道:“爹爹是想去做苦力?”她大概已經猜到了,像蘇長壽這種沒有念過多少書的大男人,除了做苦力應該也就是這個吧,不過他們家的情況不是做苦力可以解決的。
做苦力雖然能馬上看到銀子,不過銀子太少而且太累太傷身體了。
蘇長壽沒有說話就說明阿晏猜對了。阿晏輕歎一聲走到他麵前,勸道:“爹爹,雖然現在小丫生病了,我們的房子也沒了不過我們現在很需要錢,不過您也不能去做苦力啊。您要是累垮了那我們要怎麼辦呢?雖然那些簪子都沒了,不過我們可以做新的啊!”
她昨天晚上已經想過了,做普通的木頭簪子是不需要什麼本錢的,木頭外麵就有很多。至於那些複雜的簪花就像她昨天想的那些現在可能用不上了,不過可以雕刻出一些形狀不同的,她那天想出的是祥雲圖案,還可以有很多圖案的,就像她那天想的花朵圖案。
有很多東西都是他們沒有見過的,這些都不需要本錢的。
“可是小丫的病,現在我們很需要銀子的、”他並不是覺得阿晏的辦法不好,隻是現在他真的很需要銀子,這個時候他也想到了蘇郭氏,不管蘇郭氏怎麼看不上他,畢竟那小丫也是她的親孫女啊,他現在這麼需要銀子哪怕是借也不行嗎?
蘇長壽想了想,目光堅定:“做簪子的工具都被大火燒沒了,我去找師傅借一些,師傅那裏有。”他跟著老木匠做了那麼多年的木匠活,老木匠都把他當成半個兒子對待了。現在老木匠也不怎麼做活兒了,家裏還有很多工具這個時候就隻能求求他們了。
阿晏點了點頭,笑著道:“那爹爹您去吧,不用擔心小丫,小丫一定不會有事的。”
蘇長壽說完也不囉嗦轉身出了房門。李大義早早的就起來了看她們這邊沒有動靜,就讓媳婦過來瞧瞧。李嬸雖然長得黑胖不過心地卻是好的,看著炕上的小丫心裏也難受了幾分:“這孩子一定是被嚇壞了,張大夫來看過了嗎?”
林秋蘭摸了摸小丫的臉,衝著李大嬸勉強露出個笑容:“已經來看過了,說是腦袋被人打了。我這個做娘的居然連女兒被人打了都不知道。”她說完就開始小聲抽噎起來,阿晏也正愁著這件事要怎麼和李大義說呢,現在正好。
李大嬸一聽就覺得不對勁,吼道:“被人打了?小丫一個小姑娘誰打她做什麼?是不是昨天那場火……”她馬上就猜到了,阿晏也佩服這個李大嬸,難怪他家過的好啊,就看她這雷厲風行的脾氣應該沒有人敢騎在她家脖子上吧,而且她還很聰明。
她一聽就覺得不對勁趕忙去那屋去找李大義,現在已經吃過早飯了,除了小丫大家都從炕上起來了,被子也疊好放在一邊了。這樣李大義才進了門,看林秋蘭哭紅的眼睛心裏有些不忍:“我聽說,小丫病倒是被人給打了?是被誰打的?”
小七聽到這話再也忍不住了,嘟囔道:“昨天小丫和我說,她看到二伯偷偷來到我家,一定是二伯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