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仲福在這村裏一向都是胡攪蠻纏的,就因為他隨了蘇郭氏那不講道理的樣子,蘇長壽一家才總是被他欺負。要輪本事的話他真的沒什麼大本事,現在看著全村的人都在針對他,一時間他倒是真的亂了分寸,冷汗一層層的從臉上流出來。
李大義看他這樣也覺得奇怪,吼道:“蘇老二,你要是知道什麼就快說,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可就隻能把你送到縣太爺那了,總不能因為你一個人連累我們整個村吧。劉牙婆來村裏大家都沒看見就你看見了,你說你什麼都不知道恐怕沒人會相信吧!”
他這話說的也有道理,阿晏站在一旁一臉悠閑的看著蘇仲福,她也想看看這個極品親戚到底是有什麼樣的大本事呢。這可是人命官司要是處理不好的話,他這條爛命就得搭進去了,蘇仲福也知道這個道理,嘟囔道:“我……劉牙婆之前和我說她看中了阿晏,想讓我幫忙。她是怎麼死的……可能是被山上的土匪殺的吧。”
在這種地方就有一個好處,有什麼事兒都可以怪罪在土匪身上,這些年來山上的土匪都已經改邪歸正了,還會時不時的打一些獵物送到山下,可終究擺脫不了這個土匪的帽子。像這麼幹脆的手法就隻能想到山上的土匪。
李大義也覺得有道理,倒吸一口涼氣:“就當是土匪做的吧,不過蘇老二我警告你,你要是在敢欺負長壽一家我饒不了你,那阿晏也是你的親侄女,你就真的要把她賣給劉牙婆要害了她一輩子?”他又吼了起來。
隻要是張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蘇仲福和這件事脫不了關係,可要說他殺人,這蘇老二要是有這樣的魄力估計也不用欺負長壽一家了,就因為沒有這樣的本事所以他才跟著添亂呢。就算把她送到了縣太爺那兒,縣太爺也是不會相信的。
這件事的確是匪夷所思,左右那劉牙婆和那兩個暴徒平時也沒做過什麼好事兒,就當是土匪做的吧,縣太爺走個程序在報上去也沒什麼後話了。倒也落得清閑,李大義心裏也盤算好了,至於那個車夫就交給縣太爺一起安頓了吧。
一起三人被殺的人命案就這樣草草的立案了,阿晏看著被拖走的劉牙婆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這三個人昨晚差點害的她被賣掉現在被殺了,在想想從前被他們坑害的姑娘,現在他們落得這樣的結局也算是罪有應得了。隻是這處理的方法有些草率了。
虎子趕著牛車帶著劉牙婆和車夫一起去鎮上了,李大義坐在家裏的炕上也是久久不能平靜。瞪著一雙眼睛:“這事兒和蘇仲福到底有什麼關係?他怎麼知道劉牙婆進村的呢?”他還是說不通這個問題,看那幾個人身上的傷,手法太專業了不像是普通的莊稼漢能做到的。
山上的土匪也是許多年沒做過殺人的營生了,不知道他們的手法咋樣,不過怎麼就那麼巧呢?
李嬸正在旁邊縫著衣裳,聽他這麼問抬頭回了一句:“和他鐵定脫不了關係,要不是一個村住著知道他沒殺人的本事就應該把他送到縣太爺那。平日裏他也張狂夠了,不過這件事要是鬧大了,對咱們村也沒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