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仲福手裏拎著錢袋子走在鄉間的小路上一臉的悠閑。一陣涼風吹過他吃了一嘴的沙子嘴裏叫著晦氣。
剛剛從隔壁村回來的虎子正好看到他,露出笑容:“這不是仲福嗎?這是要幹啥去啊?”他對這蘇仲福是沒有什麼好印象的可畢竟一個村兒住著見麵也不好不打招呼。蘇仲福心裏正記恨著他呢,那天去鎮上居然沒管他和蘇郭氏就自己趕著牛車回來了。
他還記得那天晚上他和蘇郭氏走了多久,撇了撇嘴臉上露出幾分不屑:“能幹啥去啊?還不是去找找活兒幹,也不能總在家裏閑著啊。”
現在都已經是深秋了,村子裏沒什麼活兒了。莊家都已經收割完了不管收成怎麼樣總算是一年結束了。這裏離深山雖然不遠可他也不會打獵,打獵的營生他肯定是做不了的。又一陣涼風吹過,風沙鑽進他半開的衣裳中,他臉上的厭惡更深一層。
虎子和他本來也沒什麼大的仇恨不過是因為蘇長壽罷了,現在長壽一家過得好虎子也不記恨他了。長歎一聲:“現在也沒什麼活兒,不然你和我去山上打獵把,要是打獵要是能賣了就賣了不能賣了就自己吃了吧。”
今年雖然是個富裕年一整年都是風調雨順,不過這鄉下就這條件。哪家哪戶也不能頓頓吃肉,以前他們從蘇長壽身上可是沒少撈好處,他們一家的夥食也不錯。現在蘇長壽走了他們家左右也不過就是玉米餅子,要說菜的話也就隻有一些青菜,哪兒有什麼好吃的東西?
現在還算行,還隻是深秋有一些夏天的青菜留到現在來吃,要是在過一段日子青菜也留不住的時候可就真的沒什麼吃的了。
蘇仲福聽到這話臉上更不耐煩了:“打獵?去哪兒打獵?山上啊?你那年打獵不也差點被狼吃了嗎?”現在正是打獵的時候,在過一段時間等天氣冷了大家都不願意從家裏出來。就趁著這個時候去山上多儲備一些獵物。
虎子去隔壁村也是想問問,過幾天上山打獵有沒有人一起去。雖然以前遇到過危險但左右想想就是他一個人的原因,現在他多叫幾個人也算是有個照應。
他一臉瞧不上的表情真的很讓人不舒服,虎子也算是脾氣好心也善良要是換做別人的話幹脆不願意搭理他。路上時不時有兩個人過去看到他們站在一起和虎子打過招呼之後就過去了,隻當做沒有蘇仲福這個人。
他拍了拍蘇仲福的肩膀,勸道:“長壽一家都去鎮上了,而且你們也分家了以後就別總想著拖累長壽了。你也有手有腳的也是一個大男人幹啥從想著指望別人呢?要是你想跟著打獵,明天大家上山的時候我就叫上你,要是不樂意就算了吧。”
他也是看在和蘇長壽的交情上才好心問了一句,誰知道蘇仲福一點也不領情冷笑一聲:“還真的用不著,你們自己去吧。”他說完就饒過虎子一個人拿著錢財走了。
打獵這種事情怎麼適合他做呢?他平時都懶散慣了,先不說從這裏到山上要走多少的路,就說得追著動物走他也受不了啊。而且山上還有狼群出沒傲視碰上的話可就沒命了,這種危險的事情他怎麼會做呢?
虎子看他不肯失望的搖了搖頭,這種人就不能對他抱有希望了。
阿晏買了一些顏料回來,還從院子裏撿了一個漏窟窿的鐵盆。這個鐵盆也是之前的主人留下來的,上麵已經生了好多的鐵鏽看來也是很多年前廢棄的了,不過還好鐵盆破的地方並不大,倒水進去隻會流出來一點,隻要用抹布把壞的地方堵住就行了。
她把顏料倒在鐵盆裏之後又兌了一些清水,看著顏料和水融合在一起。剛才還清澈透明的水現在忽然間變成藍色,她看藍色還有些淡就又兌了一些顏料,直到變成深深的藍色她才滿意。小丫和小七都蹲在一旁一臉好奇的盯著盆裏的水。
“姐姐,為什麼要弄藍色的水啊?”他看水變成藍色覺得而有些驚奇,想要伸手去弄一些趕忙被阿晏抓住手臂。“我的小祖宗啊,這也不能摸啊,你摸了手被染成藍色要怎麼辦啊?”
她是真的害怕要不是剛才自己手快的話估計小七的手現在就要變成藍色的了,這些顏料都是用來染布的,雖然隻碰一些也不會立馬染上可是她剛剛放了可多的顏料,而且這顏料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對身體有沒有害處。
小七看她這麼緊張也就不弄了,乖巧的蹲在一起。看顏色差不多了她從房間裏把那些木屑拿出來放在盆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