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晏對著趙巡淡淡一笑,這段日子她雖然忙碌,但夥食卻是不錯,這幾天好像也長了一些肉就連麵色也好了一些,不在是之前那樣麵黃肌肉的了。她笑起來的時候一雙大大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很是討人喜歡,趙巡看著她的眼睛有些失神。
“那位李先生是我的好友,他也是個秀才,不過他不喜歡入朝為官之後就沒有在去科考,他的本事你可以放心。”趙巡替那位李先生解釋了一句。
可能在多數人的印象裏,先生都應該是留著一大把胡子,然後坐在教室裏拿著戒尺的那一種,他給找來的是一位年輕的先生生怕阿晏不放心。阿晏心裏倒是不這麼想,有的時候一個人是否有本事,與那人的年紀無關。
有的人想要科考,可是一輩子都沒有考上,有的人雖然年紀輕輕第一次科考,不用去愁銀子輕輕鬆鬆的就中了狀元。
她也不是那種死板的人,而且趙巡幫她找人也一定是廢了很多的心思。她想到這裏目光中多了幾分的感激:“要說還得謝謝公子,這段日子來,公子沒少幫助我,就連這次趙先生的事情也得謝謝公子幫忙。”
阿晏這句話是出自心裏的,以前她在現代的時候好像身邊沒有幾個朋友什麼的,她也不喜歡讓別人幫忙,一切事情她自己都可以搞定。
可在這裏她才知道什麼是困難,要不是趙巡幫她,有的時候真的有些困難。
趙巡聽到這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開口:“幫?我想姑娘是誤會了,我們之間用不到幫這個字。姑娘的木雕讓我掙了銀子,而且掙得銀子數量比之前還要多,我是一個生意人,你幫我掙了銀子,我感激你,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難道隻是木雕的事情嗎?阿晏心裏也有些奇怪,她坐在趙巡旁邊的椅子上,打量著趙巡。
“聽說公子的生意多數都是在辛城,做的也是木雕生意嗎?之前趙公子和錢掌櫃的合作,我也知道了。那批黃花梨木的價格不低,您給完錢掌櫃銀子,自己應該也剩不下多少吧。”
她之前和周正談合作的時候知道那些東西的價錢,趙巡在裏麵整不了多少銀子。
趙巡看著她的眼睛,半晌後從懷裏拿出一個用木頭製成的木雕。就是之前她自己試著做的鳳凰圖案,雖然沒有黃金在旁點綴,讓這根木簪平淡的沒有什麼光芒,不過從上麵的圖案中還是能看出來雕刻者的功底來。
她看了一眼木雕,眉頭微微皺起:“這是我之前做的木簪,有什麼不對勁來?”
趙巡將木簪收回去,清了清嗓子:“我之前隻知道你會做木雕,卻不知道你會做木簪,你會做簪子對嗎?”
他之前對阿晏不是非常了解,但也知道一些。他之前在這裏有幾筆生意所以一直留在鎮上,他倒是沒想到居然會得到這樣的一個寶貝,她做的木雕很好看,不過他卻不想讓她一直做木雕。
他坐在這裏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旁邊的小桌子,輕聲開口:“這個宅子花了五百兩,你的銀子花的應該差不多了吧,你準備一直在這兒做木雕嗎?”
阿晏好像看穿了他心裏想的是什麼,眯了眯眼睛,眼神中露出淡淡的笑意:“趙公子在辛城做的是什麼買賣啊?您說出來,也許阿晏能有別的主意呢。”
趙巡猶豫片刻後如實開口:“我做的?我做的是和木頭有關的生意,不過我是個商人,我要的是合作夥伴,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阿晏眯了眯眼睛,她心裏也開始盤算起來。她一直在把自己的生意做大,不想在努力一陣之後就放棄,因為她知道如果現在不努力就坐吃山空的話,用不了多久她手頭李的餘錢就會用光,一切都會回到從前。
隻有將自己的生意,不停的努力,她才不至於回到原點。
“趙公子,其實我這裏還是有個主意的。我之前是做木簪的,但因為家裏沒什麼好看的東西,才隻能用木頭雕刻簪子出來,現在手頭上有了一些銀子,我倒是可以放棄木雕,去做簪子!”
阿晏慢悠悠的開口,抬起頭看了趙巡一眼。
趙巡拿到這個木簪的時候也在感慨,這個姑娘的確很聰明,她設計出的這些圖案十分新穎。
雖然木雕也很掙錢,但做來做去賣來賣去賣的其實都是那些名氣罷了。就好像楊師傅,做了一輩子的木雕,最後離開的時候也不會有人記得他的。要是像錢掌櫃那樣開一個鋪子,得需要大把的銀子額,而且還需要人脈。
那些東西她現在都很缺,反倒是做首飾不錯,她之前就已經想過了,而且首飾會比木雕更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