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晏聽到這話冷冷的笑了一聲,她將目光落在蘇仲福身上,一字一句的開口:“跑?二伯以為我們這一家人能往哪兒跑啊?我們去了鎮上,你們不也是很輕易的掌握了我們的住處嗎?而且上門還不止一次。”
她眯了眯眼睛看著蘇郭氏的目光中帶著幾分的警告,蘇郭氏被她氣得不輕,大口的喘著粗氣。
“你這個死丫頭,你這是說誰嗯?你什麼意思啊?”
蘇郭氏已經忍了很久了,她看著阿晏是越來越不把她放在眼裏,這麼想著居然拿起煙杆朝著阿晏打了過去。
煙杆可是用鐵做的,而且現在也燒的熱了,要是真的打在身上還不一樣什麼樣子呢。阿晏看著也是驚了,還好一直站在後麵的蘇長壽已經看到了母親的企圖,在煙杆落在阿晏手臂之前,他一把將阿晏推開。
那煙杆就實打實的落在他的脊背上了,雖然蘇郭氏有些驚訝,但眼睛中沒有流露出任何的心疼就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
阿晏看著蘇長壽的目光有些緊張,看著蘇長壽,問道:“爹爹,您有沒有事兒啊?您現在覺得怎麼樣了?”
她的眼中盡是焦急,蘇長壽搖了搖頭,強忍著疼痛咬牙開口:“爹爹沒事,你不要哭。”
阿晏看著蘇郭氏的目光盡是憎恨,她將東西放在炕上,扶著蘇長壽就出了門,走到門口的時候丟下一句話。
“這些東西不管奶奶能不能看上,也是我們的一點心意。養老銀子要等到年後,等裏正在的時候寫下一個協議。”
她當然不會傻到今天受了幾句威脅就真的拿出銀子來吧,她今天要是把銀子給拿出來了,以後蘇郭氏就敢說自己壓根沒見到那些銀子,她到時候可就是有理都說不清了,她才不會這麼傻呢。
她出了蘇家之後,一直在馬車裏麵的紅衣趕忙出來,看著蘇長壽臉色蒼白的樣子,有些害怕。
“蘇老爺這是怎麼了?我去請個大夫吧,小姐,這鎮上的大夫在哪兒啊?”
她看蘇長壽臉色格外蒼白,這樣冷的天氣他頭上的冷汗是一層接著一層的,蘇長壽擺了擺手:“沒事,就是剛剛被燙了一下,我們先回去吧。”
阿晏點了點頭就扶著蘇長壽上了馬車,一起回到家中。
林秋蘭在他們出門之後就不放心的等在門口,生怕那老宅的人會欺負阿晏和蘇長壽,阿晏回來的時候心情倒是挺好,雖然拿筆養老銀子還是得給,不過她也從來沒想過可以不給,不過把那蘇仲福氣得跳腳她心裏已經十分的滿足了。
“娘,我們回來了。”
阿晏下了馬車就和林秋蘭打招呼,林秋蘭笑著點頭,一雙眼睛中寫滿了擔憂。
阿晏和紅衣把馬車上的蘇長壽給扶了下來,蘇長壽一路情緒都不怎麼好,現在雙腳落地還是覺得頭重腳輕,看家人這麼擔心自己,轉過頭對他們露出一個擔心的表情。
也是等他進門之後,林秋蘭才發現他有些不對勁。今天他幫阿晏擋了一下,當時就覺得很疼不過沒有在那裏發作罷了,回來之後他才發現不對,那受傷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他當時句覺得疼痛難忍不過在那裏沒有說罷了。
回來的時候才看到,那塊皮肉都已經燙壞了,應該是用煙杆的時候,那燒熱的頭兒正好落在蘇長壽的身上。
家裏備有一些傷藥,林秋蘭看他受傷了之後就趕忙將傷藥灑在他的身上,見那傷口已經破皮發黑,淚水從眼眶中流出來。
“阿晏有沒有受傷啊》”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蘇長壽看了她一眼,強撐著露出笑容。拍了拍她的手,認真的開口:“阿晏沒有,你放心吧。”
林秋蘭聽完這話稍稍的有些放心了,不過看他這傷勢這麼嚴重這顆心忽然又放不下去了,長長的歎了一聲。
“你讓我怎麼放心啊?這眼看著就要過年了,你這還忽然受傷了。”她雖然一直都知道婆婆不喜歡他們,但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將他們給打傷啊。
蘇長壽笑了笑:“我沒事,就是皮肉傷。阿晏也沒有受傷你就放心吧。”
他給了她一個安心的表情,之後就將上衣穿好,也不想在討論這個問題了,這眼看著就要過年了,還得應該說些開心的話題。
林秋蘭看他不想在繼續聊這個,也不說什麼,就是長長的歎了一聲。將傷藥放好之後收起臉上的傷心神色,這眼看著就是新年了,新的一年她們的日子比之前已經好過多了,這是應該開心的才對啊。
阿晏回來之後還在生氣,紅衣跟在她的身後不敢抬頭去看她的臉色。